雷娇娇一比冷炼如:“昨个儿冷姐姐就已经交代我这事了。”
赵家父子又是感激又是钦佩:“冷大人救柔儿一命,是我们赵家的大恩人啊!”
冷炼如嘴角一翘:“何须见外!”
罗闻彬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行到罗父跟前:“爹!孩儿哪里值得您做这等天地不容的错事!孩儿有罪!罪该一死啊!”
叶伤槐眼睛往上一看,面露不屑:愚蠢!还真当他爹是为了他!
果然!
罗父依旧实话实话道:“怪不得你!若要怪,就要怪我,一脉单传只你一个!你若有个好歹,偌大的罗家就绝了后!”
“爹,你……”就是孝顺如罗闻彬,此时也被罗父的大实话给噎住了。
罗母蹿上前来,指着罗父骂道:“难怪你强要了语春那贱婢!横竖你是想着彬儿一死,你就没了儿子,罗家就绝了后!所以才想着让那贱婢给你再生个儿子!”
“孽!孽!孽障!”被罗家众人团团围住、瘫在太师椅上喘着粗气的罗家三叔公,艰难地开口。
罗父对这些怒骂,充耳不闻。他已经知道自己一开口,说出来的话都是做不了伪的。索性就不说了!
罗闻彬冲罗父胡乱磕了几个头,在罗母的惊呼声中直起身子:“爹!儿子孝顺祖父,是因为祖父对我爱怜殷切在先,我孝顺在后作为回报。柔儿不得你这位祖父真心实意的怜爱,又如何能要求她日后尽孝在祖父跟前呢?”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今日,我已与赵氏和离。原本,怕我哪日一命呜呼,我爹娘跟前无稚子承欢,所以得赵家恩准,小女养在我罗家。不料今日竟至此境地!我还有何颜面抚养柔儿?”
在罗父罗母双双震惊恐惧的注视中,罗闻彬看向跌坐一旁的赵婉宜,苦笑两声,走了过去。
赵婉宜一双美目,在和罗闻彬仅存的那只眼相对时,一时眼热,旋即落下泪来。
罗闻彬哪里经得住这一看,当下握着赵婉宜的双手,跪坐在她面前,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