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说,你既是陪着葛全喝酒,为何会说那刘长吉是因你而死?”
月娘面色一僵,讷讷道:“我、我也不知。葛郎与我同坐喝酒,喝到后面,他说要更衣小解,就让那店伙计扶他去。我,我就坐在那里等他。久等都没等他回来!”她看向叶伤槐,继续道,“也是那时,我遇上了天师。她让我莫害人性命。”
叶伤槐点头称是。
“我本就是为寻葛郎而来,从无伤人害人的心,更遑论杀人了!可是不知为何,”月娘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懵懂懂的,“我见葛郎一直没有回来,我就去找他。后来,我在酒肆后院找到葛郎他的房间,我就在里面等他。”
“房间?后院?!我家酒肆从不留客,怎么会在那里找到葛公子的房间?”一声惊呼从人群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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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循声看去,只见一人正扶着自己头上的帽子,慌慌张张地从人堆里挣出来。
“何人喧哗?”乔县令眯眼细看,就见这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自己这边磕了个响头,然后抬头。
“是庆来酒肆的掌柜的,死了的那个刘长吉就是在他家酒肆做工。”李捕头凑近乔县令,轻声说道。
“大老爷!”掌柜的又磕了个头,哭道,“小的听闻长吉吊死的案子开审了,连忙跑过来。方才听这女子说在我家酒肆后院找到葛公子的房间,这绝无可能!”
月娘纳罕:“可那就是葛郎的住处,我不会找错的!”
叶伤槐提点道:“你是如何确定那是葛全的房间的?”
月娘纤细的手指一抬,掉落在葛全身上的那颗珍珠就飞到了半空中。“这个珠子,是我赠予葛郎的。只要它在,我就能寻到葛郎。”
叶伤槐点头:“所以,你其实是循着珠子去找到了一个房间,你认为那是葛全的!”
“自然如此!葛郎将这颗珍珠绣在帽子上,就是为了方便我能找到他!”
帽子!
帽子!!
掌柜的双手一拍:“是这顶帽子进了长吉的房间,你误以为葛全住那里,所以就在里面等他!结果,来的不是葛全,而是长吉!你就将他害死了?!只认帽子不认貌,说是什么鬼乖乖,却是一点都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