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槐翻了个白眼:“卓然个鬼啊他!”说着,就把葛全昨夜是如何在酒肆里大放厥词讲“乖乖来喝酒”以及带着“乖乖”来喝酒吃夜宵的事,说了一遍。
若是往常,李捕头和郑娃子至多也就骂一句“傻子”。此时,两人同时心生一念:那葛全莫不是祸水东引,让那女鬼误以为长吉是他葛全,这才害死了长吉?
冷练如直接问了出来:“莫不是那顶帽子上的珍珠,让红裙女鬼误以为长吉才是葛全,这才上了他的身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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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推测能力了得,叶伤槐笑道:“不错。”
冷练如继续问道:“为何那女鬼只认珍珠却不认人?”不然,长吉也不会枉死。“而且,照那葛全说的,那女鬼数月来不曾寻他,缘何现在找上了他?”
叶伤槐罕见地面露愧色,开口道:“原是我的错。昨日我见他大言不惭,又看他肩头跳跃着符咒火焰护体,就猜到他说什么女鬼没有找他是假话。定是被女鬼骚扰了,他才不知从哪里求来驱鬼符护体。也是我意气用事,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的护体火给拍灭了,想着等那女鬼‘乖乖’找上他,看他如何应对如何狼狈!”没想到却害了长吉!
丹娘讶然。她回想起昨夜那葛全跪地求饶时,妹子似乎是拍了他肩膀几下,没想到竟是……
“你只灭了一个肩头的护体火,即使女鬼找来,也害不了他的性命。”隶持之淡淡开口,补充一句。
叶伤槐不好意思地挠头:“原来隶公子你昨夜就发现了啊!”
隶持之没有吭声。
冷练如看了看隶持之,又看了看叶伤槐。心道:果然关系不一般!如隶公子这般一板一眼的人,竟能纵容天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用道法戏弄人!而且,他方才的话……
分明是陈述中带着解释,解释中带着维护,维护中俨然一副“你并没有做得很过分,你很有分寸”的护短。
不一般啊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