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盛栀在他耳边,
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气声,
一字一顿道:
“我、杀、人、了。”
谢北聿眼底颤动一刹。
华丽的大厅人来人往,盛装华贵,香氛如织,远远看他们,两道黑色鎏光身影贴近在一起耳语,无疑是赏心悦目令人艳羡的一对爱侣,但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交流着什么。
谢北聿凝住了盛栀,似乎要从她眼里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可是,她完全不像开玩笑。
平日里明亮大瞳仁此刻变成了森然的无底洞,红唇与雪肤形成鲜明对比,又是一副黑调华丽的装束,增添恰到好处的压抑感和攻击性,偏执与疯狂隐隐交织在一起。
活生生一个病娇恶女。
谢北聿沉默几秒,深黯的眼底已恢复平静,整个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微微绷住,随之揽过她的肩膀,继续往外走。
他揽着她走到外面的水晶花房,一个没有旁人的私密地方。
“人放在哪?”
问这话时,他与她面对面站着,两只大掌包裹住她的双手摩挲,带了安抚的意味,声音压得很低。
盛栀看着他,煞有介事地说了一个合乎逻辑的地方。
天使和恶魔的转化有时只在一瞬之间。黑与白也并非界限分明,曾经她也代入了绝对的黑,设想如果由她主导一场谋杀,那么她是否能够完美逃脱。
“有目击者吗?”他接着问。
“不知道。”她耸耸肩。
谢北聿沉思须臾,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嗓音慢沉,“乖宝,你待会去晚宴,在那里出现,全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