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谢北聿此时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在和她聊工作,该怎样就怎么样,也不说其他漂亮话。
一种别样的心绪在荡开。合同的字无疑是理性的,但她看着数次强调的、不受婚姻关系变化影响这类字眼,
她明白,他没有给他自己退路。
这本质又很疯狂,一点也不理性。
“爸妈的,是爸妈他们对你的一些心意,”谢北聿似是看出她的思绪,神色淡然,“至于我,我只希望,你拥有得越来越多,有绝对安全空间,应对变化的未知世界。”
她托着腮,若有所思,索性也加入他这种谈生意的氛围,直言不讳,“那你我之间呢,如果有一天发生什么变化,是不是要给你自己留有更多空间。”
她不是活在象牙塔的人,当有变化来的时候,应该会选择接受、应对、放下。
谢北聿明白她在讲什么,万一他们谁变心。
虽然聊这个也在常理,但他心血管像被猛然扼了下。
谢北聿注视着她,眸光黑灼:“小时候,老谢郑重告诉我,人很渺小,要有敬畏之心,敬畏因果,敬畏世间的规律。忠诚是在这之上的衍生品,本质上是忠于自己的敬畏和信仰,无愧于心。这点我一直认同。而且,在对伴侣的忠诚上,我很庆幸,老谢和爷爷,都是很好的表率。”
他环住她:“栀栀,有时候我在想,人生最多不过百年,甚至几十年,在宇宙中弹指一挥间。去除作为社会化动物的时间,真正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在一块的时间又剩多少?”
盛栀认真听他讲,眸中泛着细碎的光,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比起浮于表面的承诺,此番见解让她更加了解他。
谢北聿扣住她的十指。
宝石有一颗就够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想要。他只想和她去做不同的事,只想和她。
小主,
至于她变不变的问题。
作为丈夫,本来就要自己努力,在每一天时光中得到妻子的认同。
至少从床上到床下,她现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