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里暗里,都不得不站队。
而萧斯,跟了雷蒙德四年,又明面上倒戈到沉斌阵营两年。
王飏一直诟骂萧斯,说萧斯是个两头吃的双面间谍。
……
此时,岛屿另一头,研究室。
“萧斯,关于沉斌,只有这些信息吗?”
坐在上座的雷蒙德抽着雪茄,一双棕蓝眼睛冰冷如铁,犀利地看着在地上抽搐的萧斯。
地下的男人花衬衫、牛仔裤,他五脏六腑像被虫子啃噬、撕咬,一张桀骜不驯的深麦色粗犷脸庞已然扭曲,
萧斯一边挣扎,一边咬牙断断续续道:
“当然,您也知道、沉斌很狡猾……我只去过一次他的港岛工厂,没什么异样,我会继续取得他的信任,直到……达成我们的目标。”
雷蒙德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萧斯痛苦挣扎。
半晌他问:“萧斯,让你变成这样,你恨我吗?”
萧斯哼笑一声,额角在冒汗,脸上却是浪荡的无所谓:
“有什么恨的?我自找的呗!老大,我服的从来都是你,反正只有你有解药,有解药,我就永远听你的话!
沉斌那个狗杂种,配当我老大吗?只要我拿到他的实验数据和完整配方给您,我就弄死他!”
雷蒙德吩咐手下:“给他注射解药吧。”
针尖入肉,萧斯身上的痛苦慢慢减轻。
他倒在地上,大肆喘气,嘴角是微不可察的讥讽弧度。
呵。
——我就永远听你的话。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才配他这么做。
那个人是他的老师,当年在系统内,她教了他很多东西,射击、战术、处事……
十四年前,她死了。
恨?
怎么会不恨?
他巴不得把这座岛炸了。
巴不得有人来和他一起,用枪把这些人都毙了。
……
已至黎明,货轮快速驶向岛屿。
薛月拿着通讯仪器,看向窗外海面上驶近的船。
她笑得恶劣:“王飏,要上岸了,给他们灌点水吧,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