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灯光掩映下她的长睫在白皙脸上落下一片鸦影,听了这个问题,她懵怔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认真思考。
“你叫,谢北聿。”
男人瞳仁深处的涌潮晦暗不明,他深深地看向她眼底,不动声色地平复了呼吸,声音低而轻地漫在她耳边。
“怎么没接电话?”
淡淡的酒香气这才盈入鼻息,谢北聿顿住,额上青筋一跳——
“你喝酒了?”
盛栀没有回答,她朝着他扯出一个微醺迷离的笑意,双手去握住他捧着她脸蛋的手腕,往后退一步,顺势拉他进屋,
“别站在门外了,进来嘛。”
她脚步并不稳,他便由着她拉,直到被她摁坐在她家的沙发上。
谢北聿看着茶几上所剩无几的白酒瓶、空掉的酒杯,一时间脑门突突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栀栀,你喝了多少?”
她跌坐在地毯上,双臂撑着茶几,仰头,眼神亮盈盈地看着他,似乎是觉得他稍微严肃了点,语气带了一丝娇嗔:“没有,没喝多少。”
谢北聿俯下身,单膝跪地,视线与她齐平,双手去握她的薄肩。
“你喝醉了,别坐在地上,走,去床上休息。”他嗓音像是夏日清风,裹挟着清和温柔。
她很茫然:“去船上吗?”
“对,躺在床上,好好睡觉。”
“我不去船上,”她眉心轻轻蹙起,眸光灵色一闪,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我是一只大章鱼,不能去船上,我要回海里的。”
“……”
谢北聿沉默了几秒。
“你不信吗?”见他不语,盛栀睁大眼睛,一脸傲娇,“我表演给你看。”
没等他开口,她噌地一下站起来,后退几步,在空地上转了几个优美的圈圈。
她今天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飘逸,随着她的旋转肆意翻飞,有种醉舞的美感,但脚步虚浮,很快趔趄了一下。
谢北聿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她。
他滚烫的胸膛自然而然贴上她瘦削的背肌,耐心低哄,“好,我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