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入殿,宋文安便跪地请安。
见父亲神色淡然,似乎并未有任何不妥之处,便大着胆子问道:“父皇,狩猎一事不如还是交给儿臣来筹备,毕竟外邦来使也是要参加的。”
“镇远将军虽说是能力出众,但毕竟没有筹备的经验。恰逢儿臣近来也无事,不如还是按着往年,交给儿臣来办?”
宋旻皓正在看奏折,连头都没有抬,直言道:“不必,孤有自己的打算。”
宋文安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些什么,以至于这手头上最后一点活都被分配出去了。
见儿子站在原地有片刻的错愕,宋旻皓唇角微微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漫不经心道:“你堂堂逸王,若是无事便同往日一般寻些好友出游,如今朝局安稳,也难得有偷闲的日子。你呀!不必太过在意旁的事,顾好自己的日子即可。”
这话是从字面上来看,倒是有几分关怀。可对于心思深沉的宋文安而言,却品出了不同的意味,难道父亲是在敲打自己吗?
宋文安见此时没有转圜的余地,便颔首道:“儿子谢过父亲。”
就在这时候,宫人通传:“太子殿下到!”
宋景烨一袭金丝镶边红衣,气度不凡的阔步而来。
宋文安压下心头的不悦,太子入陛下书房甚至不用应允,而自己却还需要在外等候听传。
“儿臣拜见父皇。”宋景烨神色自若,面对逸王在此,似乎并不觉得诧异。
两兄弟打了声招呼,也没太过拒礼。
父子三人随口聊了几句家常,宋文安见没自己没什么事,也就走了。
“儿臣告退。”只是宋文安笑着转身那一刻,脸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待人走后,宋景烨才对着父亲说:“昨日儿臣已经和棠儿道过歉了,话都说开了,她也不哭了。”
“还有刚刚散朝后,陆川在殿前同人谈论了,已经说明他没有家室一言。有泽儿作保,众人自然是相信的。”
宋旻皓点了点头:“嗯,狩猎的时候你多盯着点,可别叫他连跟孤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话音落下,宋景烨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而这会儿陆川被军中几个好兄弟围着,完全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