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韵放在包包上的手骤然握紧了，她身子微颤，好像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眼眶都红了。

良久后，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多了一抹决然。

“你幼时我没找到你，让你流落在外受苦，是我愧对你，愧对你母亲。”

“找到你后又没有给予你好的生活，反而压了一个担子在你身上，终究我没给过你什么，所以更没有资格要求你做什么，以后，你顺心就好。”

厉璟渊今日的这番话和当初沈听榆的话对应上了，给了她莫大的打击，她好像确实没有资格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林清韵站了起来，还踉跄了几步。

谢标赶紧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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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林清韵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沧桑。

厉璟渊终究还是站了起来，虚扶了她一把，在人声鼎沸中开口道：“我会继续寻找证据，争取合法合规地把厉凌州送进去，还母亲一个公道。”

林清韵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在谢标的搀扶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厉璟渊叹了口气后重新坐了下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周围一片欢呼声，没有人在意他们这边的反常。

谢池等厉璟渊神情缓和了点后，忍不住道：“厉总，你真的变了好多。”

“嗯？”

“换作是以前的你，不太可能会安抚小姨的情绪。”

厉璟渊：“……被你家夫人优柔寡断的性格传染了。”

他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神情却是宠溺不已，还带上了一丝温柔。

……

沈听榆回到后台后，众人就激动地把她团团抱住了。

她却一直看向门口，似乎在期待谁的出现。

白凝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逗她道：“夫人，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

“嘶，你是不是想看到谁的出现啊？”

沈听榆看到了她眼里的戏谑，又气又羞，“白凝，你不要拿我来取笑。”

“好好好，夫人我知道错了。”

沈听榆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过了会儿后还是忍不住问：“所以你家先生呢？”

大家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