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口进了新房,坐在铺满花生与红枣的婚床上。
“啊。”
惠安公主轻呼一声,有些难为情地往边上挪了挪,“有东西。”
苏煊安静一笑,把硌了她一下的花生拂到一边:“是花生。”
惠安公主参加过苏小小与卫廷的婚宴,知道铺婚床的习俗,是早生贵子的寓意。
想到自己要和阿煊生孩子,惠安公主的小脸红了红。
陪嫁的宫人们识趣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婚房只剩下一对新人。
苏煊从桌上取来玉如意,轻轻挑开了惠安公主的盖头。
一张娇羞的脸映入了苏煊的眼帘,粉面桃腮,眉如远山黛,一双清澈的杏眼仿若落了漫天星河,波光流转,顾盼生辉。
苏煊的眸光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惠安公主被看得小脸红扑扑的,害羞得不敢抬头看他:“你干嘛总这样看我?是我今天不好看么?我就说不要给我涂这么多脂粉……”
苏煊道:“公主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惠安公主道:“虽然我也这么觉得,不过小跟班也勉强能和本公主相提并论啦。”
提到苏小小,惠安公主瞬间傲娇了起来,羞涩也被冲散了不少。
苏煊安静一笑:“公主也看看阿煊,可好?”
“看就看。”
她才不害羞呢。
惠安公主抬眸看向苏煊。
只一眼,用光了她一辈子的惊艳。
印象中的苏煊总是一身素净,如雪如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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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公主怎么也没料到换上大红色喜服后的苏煊,会如此风华绝代、夺目潋滟。
他无需故作含情脉脉,已足够勾魂摄魄。
惠安公主忽感鼻尖一热,一股暖流喷了出来。
她流鼻血了……
她手忙脚乱地捂住鼻子转过身:“你、你什么也没看见!”
丢死人了。
她堂堂一国公主,居然看个男人看到流鼻血,传出去要被小跟班和静宁笑死了。
“天热,上火,阿煊也流了,公主你瞧。”
苏煊递过一方染了血的帕子。
惠安公主心疼得不行,立即回过身看向他:“你怎么弄的?是不是哪儿受伤了?小跟班说过,你身子不行……”
在门外偷听墙角的苏小小,一个激灵抖了三抖。
她几时说过这话?
惠安你不要污蔑我!
她的原话是:我四哥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差点儿夭折,自那之后身子就不大好了,是药罐子里泡大的。
特务头子不好惹,惠安你不要给我拉仇恨啊!
“阿煊,不行?”
苏煊的唇角一勾,眼神突然有了几分摄人心魄的意味,“妹妹这么说我的?”
苏小小慌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
咻!
一道劲风透隙而过。
苏小小赶忙闭上眼,踉跄着跌进了药房。
幸好幸好,有药房。
下一秒,药房将她扔了出去。
惨遭药房背叛的苏小小:“……!!”
药房你不讲武德!!!
卫廷单手一抓,将她抱到了一旁。
苏煊的劲风穿透门缝,打在了身后大摇大摆走来的卫六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