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有人花重金买卫老将军的人头,尉迟修接下了这个任务。
可最后不知怎的,他竟被卫家幼子收服了,成了卫家的暗卫。
江湖上提起来,都说这是离了大谱。
乌木忽然开口:“小侯爷,属下有件事……一直没说。”
景弈:“讲。”
乌木道:“属下曾在杏花镇的官道上,见过一个人,与那一位的身形十分相像。属下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
景弈眸光一冷:“你是说……卫家幼子?”
四人:小侯爷,你比人家小呢,你对叫人家卫家幼子有什么执念吗?
乌木并未否认,回忆道:“他当时……与一个乡下村姑在一块儿,举止很是亲密。”
言及此处,乌木顿了顿,壮胆看了自家小侯爷一眼。
“那个村姑……就是苏姑娘!”
……
翌日一大早,苏小小一行人在府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后,便坐上了回杏花镇的马车。
虽说王家的生意弄砸了,可讹了李府台五百两,也算是额外发了一笔横财了。
另外,结识了慧觉师太。
……师太让她下次还去探望她,应当算是结识了吧?
瞧李府台对师太的态度,苏小小觉得这根粗大腿,自己得抱稳了。
另一边,景弈一行人也回了梧桐书院。
这几日天气晴好,四处化雪,屋檐下叮叮咚咚的,全是化掉的雪水。
项公子披着狐裘,在窗前作画。
丫鬟们偷偷地隔着雪水化作的雨帘看他,只觉这世上再难找出比公子更矜贵优雅、俊美出尘的男子了。
“表哥。”景弈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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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的眼睛突然就忙了起来。
项公子是忧郁尊荣的病美人,景公子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都、都好看的!
项公子看了他一眼,作画的动作顿住:“你受伤了?”
景奕错愕:“表哥怎么知道?”
他明明穿衣裳盖住了。
项公子放下毛笔:“你身上有金疮药的味道,怎么受伤的?”
景奕说道:“遇上了一个刺客。”
“哦?”项公子微微惊讶,“什么刺客能伤了你?”
景奕垂眸:“不认识,我也只是一时大意。皮外伤而已,表哥不必在意。”
项公子若有所思道:“看来我们的行踪暴露了,必须得尽快结束任务,否则会引来越来越多的麻烦。任务完成了?”
景奕如实道:“没有,那个人没出现。”
项公子微微蹙了蹙眉:“景奕,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所有的行踪都比对方慢了一步。”
景奕神色凝重道:“表哥的意思是,那个人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出了意外?”
项公子道:“这仅仅是我的猜测。你此去府城,可还有其它发现?”
“没了。”景奕说。
项公子叮嘱道:“你受了伤,赶紧回房歇息,一会儿我让长平请个大夫给你。”
景奕正色道:“都说了是皮外伤,别叫大夫过来了,我讨厌大夫。”
项公子笑了笑:“啊,差点忘了,你打小就不爱看大夫,生病了自己扛着,受伤了也自己挨着,家里可没少替你操心。上次听你说,苏姑娘给你接了胳膊,我还挺纳闷。”
景奕撇过脸:“那是她动作太快。”
项公子笑道:“招呼都没打就给你接上去了是吗?”
“嗯。”景奕严肃着一张青涩的俊脸承认。
景奕待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屋了。
项公子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一纸药方来。
是苏小小曾经留下的药方。
看着药方上笔力苍劲的字迹,项公子的神色一点点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