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妃逮着这个机会不容易,该说的话早就憋在嗓子眼,不吐不快。
小心组织措词,“王爷,妾身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是关于简侧妃的,我当然不信,想问问王爷可曾耳闻?”
卧室内,男人的呼吸声陡然停滞,片刻,才听到他从鼻翼间呼出重重的气。
低沉嗓音呵斥,“你一天到晚很闲吗?学会说是非话!”
乍然被训,景王妃胆寒了一下,不过为了景王府的未来,她忍着恐惧还是要说。
后院的当家主母,这事要是知道不管,到时候责备的还是她。
小声嗫喻道:“王爷,妾身没有在说是非,院子传的厉害,我总不能装着听不见。”
被窝里男人长腿略微一动,须臾,声音较之前冷了几分,“再有人污言秽语直接杖毙!”
一句结论将景王妃堵到南墙,意思是她也不能在提及此事。
顿时明白这些话一定不是谣言,不然王爷听到应该动怒才对,也不是试图压下。
这一夜,两人背对背各自想着心事,谁都无心睡眠。
王爷去宫里后,景王妃立刻通知妾室们前来凤仪苑相商。
“昨夜跟王爷提及简侧妃之事,他不准再议,否则杖毙,你们谈谈看法。”
一听王爷的决定,女人们都不敢吭声,低下头选择闭嘴。
既然王爷都不怕得了脏病,她们为何要怕,大不了先把自己闲着,看看情况再说。
见众人鸦雀无声,景王妃看向舒琴儿。
这个平时都是第一个跳出来的主,今儿好坏总要开个头吧。
难不成让她唱独角戏。
舒琴儿预感到有目光射向自己,骤然抬眸,迎上景王妃犀利眼神,慌忙又低下头。
这可与平日里说话不同,事关王爷,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庶妃还是悠着点。
凤仪苑正厅内,大家都坐着各自打着小算盘,一时之间,落针可闻。
“咳咳。”
还是有勇敢的人。
钟青璃清清嗓子,打破一室寂静。
她上次没来,这次喊到门上推脱不得,既然来了总得说上几句,“王妃,王爷忙着朝廷的事情,无暇顾及后院,你是主母,做了便做了。”
声音不急不缓,一是音调高了身上牵扯伤痕,二是,尽量放轻声音说重话,免得波及到自己。
有人开头,后面自然有人补刀。
“对呀,钟侧妃说的极是。”
颜侧妃声音一如既往的婉约温柔,听不出一点血腥气,即把钟青璃抬到前面,又怂恿景王妃可以行使主母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