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瑜干脆选择直接询问秦渊。
可她刚回神抬眼,就直直对上一双让人看不真切的黑眸。
若说方才的秦渊像是蠢蠢欲动的捕猎者,而此时的他……便是已然付诸行动的猎人。
只是这猎人,不太具有攻击性。
秦渊顺着时瑜的视线看去,有些犹豫的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虽然都可以,但这……”
他欲言又止,但言外之意也是在清楚不过。
时瑜僵了半秒,怀疑他许是是被那餐厅的缅因“员工”附了体,不由往后稍微挪了些,疑惑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你怎么这么……不对劲。”
秦渊,“哪里不对劲?”
哪哪都不对劲,这自荐枕席的行为,再配上秦渊这张清冷挂的脸,莫名让人感觉没那么简单。
见时瑜只是盯着自己不说话,秦渊又稍稍拉远了些距离。
秦渊面色如常,可那双眸子里却肆意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亦如看不见底的墨色深渊,“容家会和顾家亦或其他豪门联姻吗?你也会被家族事业所困,从而尊重最终利益的选择吗?”
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时瑜意识到什么,视线不由飘向桌面黑屏许久的手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秦渊又开了口。
“我以为,我对你只会有感谢,因为这些年由你创造出的这些机会,是我短时间内无法单凭自己能触及的。但是我贪心,这些机会似乎已经不是我想要的……”
秦渊声音渐弱,唇线抿得僵直,他看向衣架上那件男式大衣,心下没来由的慌乱。
随着他话音落下,室内寂静无声。
窗外隐隐传来阵阵风声,伴着不知是谁的心跳,两人之间的氛围愈发暧昧。
时瑜启唇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她的声音又轻又浅,像极了神明诱导着自己最忠诚、最不敢僭越的信徒,引导着他说出愿望,说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信徒’放肆地对上‘神明’的目光,没有半分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