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看来,他们是同一个人,还是不同的人呢?”时瑜懒懒朝后靠在沙发上。
在她脑海中那日,裴渊的声音和表情始终挥散不去,每每合眼或者每每放空,便仿佛总会回到那天。
时空镜沉吟片刻,开口说:“如果当年是在叫景渊的时候,那肯定一个人,但如今他们各自分散,有着自己的灵魂,自己的独立思考,还有自己的情感,就感觉应当是不同的人。”
“虽说景渊是萧渊是裴渊,可萧渊和裴渊,其实倒也未必是景渊。”
时瑜手中先前松松握着的工具悄然掉落,有些东西似是在这瞬间便豁然开朗,她突然明白了,应当以各种心态去对这些碎片,这些异世界的景渊。
她也想好了回答裴渊的答案,只待他回来。
可裴渊消息却中断在第二天。
如同被人直接拉了闸,就连卫星信号也收不到一星半点儿的动静。
随后没过多久,军方就联系上了她。
直到时瑜站在指挥室内,看着裴渊定位最后显示的光标时,仍对他抱有很大的信心,但是他们说裴渊的机甲碎了。
“目前按传回的情报来看,正是因为裴上将的机甲破碎,才会彻底与我们失去联系。”一位老者说。
时瑜猛地就想到,他讲机甲在这场战斗中不堪一击。
于是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时空镜第一时间察觉到她情绪异样,当即安慰道:“裴上将目前我也检测不到位置,不过照小世界的反馈信息来看,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但至于有没有什么其他零零散散的伤,这些就无从而知了。
“过几天我们大概率会派出救援队,其中一定会有向导,因为方便应对哨兵精神状况的突发意外,不知陆小姐你是否有一同前去的想法?”老者缓缓转身,那双饱经沧桑的眼中满是恳切。
他缓缓走到时瑜面前,“我先前有听过说一些你和裴上将的关系,他的情况实在特殊,恐怕只有你能够为他疏导。”
裴渊这样的哨兵,找到向导的可能本是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