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语气,萧渊瞬间明了。
当即就要解释,可却突然想到什么,那到了嘴边的狡辩又咽了回去,转而换成了句:“公主是因为此事置气吗?”
话问完,还不等时瑜回答,他自己那心跳就似乎漏了两拍。
而被他视线紧紧锁着的时瑜,也不由滞了滞,本想直接反驳,却也真切意识到自己方才确实格外在意,似乎当真因此对他有几分恼意。
恼他本有诸多方法,却偏偏剑走偏锋,用这最为极端的一计;恼他本能徐徐图之,却要快刀斩乱麻,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拉太子下来;恼他全然不考虑自己,中的那支箭上带着剧毒,只怕再晚些就要命丧黄泉,他却还有功夫在晕倒前扯些有的没的。
但她确实担心他。
时瑜并不否认,更不会这般承认。
所以默默压下心中波澜,饶有兴致的带着笑望他,“王爷在想什么,耳根怎么红的这般厉害。”
话音落,萧渊耳根又愈发红了几分。
这下时瑜眉眼都染上笑意,不疾不徐扯开话题,“你晕过去后没多久就遇上了接应的人,随后玄影也赶来将刺客尽数制服,带到皇帝面前时,他们也是把太子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再加上先前表现得四平八稳的萧澈,他赶回去的时间说来倒也及时,正巧撞见太子要欺负那琴师,于是后来太子出事便也狠狠踩了一脚。
什么贪污受贿,什么强抢民女,甚至意欲谋反的证据,都被如实拍在皇帝面前。
皇帝见此自是勃然大怒,一把掀了书案,还当即下令将太子降为庶人,而后被侍卫押送回京。
好好一场狩猎,愣是被闹得人心惶惶,太子废位,御安王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太医顶着皇帝的冷脸,战战兢兢进来,又慌慌张张出去,毕竟不是不能救,实在是不敢下手拔箭,生怕本就岌岌可危的人愣是交代在自己手里。
好在最终还是时瑜出手,实打实如了御安王的意,亲自替他救治。
“王爷,有要事相报!”玄影于帐外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