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帼将军VS清冷国师2

烛火于风中摇曳,在帐上投下跳跃的光影,无法让视线轻易捕捉。

时空镜本还想问些什么,但发觉时瑜对药瓶和烛火的兴致显然比这话题大得多,便默默把话吞了回去。

“主帅。”秦安自帐外扬声喊道:“前方有要事相报。”

“进。”字音落后,时瑜顺手匆匆拽过斗篷搭在身上。

秦安同赵沉看到时瑜后,没有多卖关子,一五一十地汇报,“对面这几日有些动作,白日相安无事,但夜色暗下后就活跃许多,总能看到隐约且规律的火光。”

“那火光是他们夜里作训的火把。”

时瑜把看来的一一解释道:“两日前他们不知从何处招来位军师,相传神机妙算能改变战事胜负,他说月之精华尤为重要,于是对面现今就在按那军师所言,实行夜晚作训。”

“他们不会是得知国师前来助阵,也刻意抓了个半吊子来效仿吧?”赵沉大胆猜测大胆发问。

这行为莫名其妙把秦安都听乐了,语气里也是掩抑不住嘲讽,“本以为是有新的策略谋划,没想到这属于是兵法研究不明白,所以问道玄学?”

“结果还抓了个神棍。”刚带训结束着急忙慌赶来的张桓补充道。

营帐内经这番打趣,一时轻松不少,三位副将几日来悬着的心,在把时瑜悄悄打量确认无碍后也终于放下,难得嬉笑起来。

连隔壁都听得到动静。

景渊无奈捏了捏眉心,将手中半晌也没翻页的书终于放下。

抓一小把谷子随手撒在桌上,静静垂眼瞧着雪影叽叽喳喳地吃完,他缓缓抬手轻抚过那尾部长长的白色翎羽,声音低沉好听却依旧不辨情绪:

“回来就这般吵闹,明明看着十分乖觉,却也是个咬人下死劲的主。”

方才去时瑜帐里,他左手一直藏在袖中,此时伸出手来逗弄鸟儿,才发现指尖的牙印清晰可见。

景渊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那处,眼眸深邃 泛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