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这是原主的情绪,可她也难避免被其所影响。
而此时,许久没见到妹妹,喜不自胜的时璟, 不着痕迹将景渊挤开,悉心的扶着妹妹嘘寒问暖。
待到两人进院坐下,时璟笃定道:“方才那卦象你莫要担心,咱们好好养身体,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事,就交给我和大哥。”
他看着妹妹病恹恹的模样,心疼得厉害。
再次保证道:“只要你不同意,没有任何人带得走你,哪怕是上面那位。”
时家迁至琅州,不仅是为远离京城是非,也是为保护这唯一的妹妹。
这倒是又被麻烦找上门了。
时瑜本不在意,眼看着他这副担心焦灼的模样,还是温声应道:“好。”
景渊欣赏着这一幕兄妹情深,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三兄妹见面是温暖祥和,私下对外倒是一个比一个狠。
从前对时家下手的人都讨不着好,这下估计怕是得栽。
时璟柔声劝她歇下,又给景渊递眼色引他出来。
于是两人站在院门前,相顾无言。
微风吹过,头顶的树叶在晃动间沙沙作响。
景渊抬手挥掉落在肩上的柳絮,直截了当道:“二少爷不妨直说。”
“小瑜的那张药方,现今只差一味药,我们先前派去七八拨人都下落不明,所以……”
“你需要我去取药?”
“或者说是求你去取药,你有任何需要我们都能够满足,你的能力时家有目共睹,如今我们也只能想到这唯一一条路。”时璟如实坦白。
“但当然,只是希望你能去尝试取药,并不是说定要带回来,如果遇到紧急情况你保全自身,我们并不会多说什么。但如果能将药取回来,时家能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哪怕……夺权。”
时璟言辞恳切,他眉头紧皱目光就定在对面人的身上,这是时家如今最后的办法。
景渊并没有看他,而是遥遥望着正欲飘摇落下,却又被微风卷起在空中不定摇摆的柳絮,轻轻飘飘一团白,无法预知自身落处,永远随风而动。
正当时璟再准备开口,就那带着冷意的声音道:“我再考虑一段时日,届时会给你们答复。”
“多谢……”
时璟明白此时没有拒绝,那么,多半是有着落。
“她知道这最后一味药吗?”景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