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的是,”卫嬿婉笑的柔情似水,“臣妾瞧着您的皇子个个都好,尤其是十一阿哥,他是皇后娘娘所出,连大阿哥都比不过呢……”
这么明显的上眼药,弘历怎么看不出来,“你先回去吧。”
“啊……”卫嬿婉愣住了,再看看弘历始终都盯着奏折,顺从的应了,“臣妾告退。”
正因为被炩妃恶心了一下,弘历这才来储秀宫放松放松,“谁说不是呢!整天叫嚷着让立太子,朕都快被烦死了。”
“皇上息怒,”谢绫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没什么波动,“储君之事得您圣心独断,这些臣子确实僭越了,要不然,您干脆找个领头的斥责一番也就事了……”
听见这话,弘历是终于抬眼看向谢绫,哭笑不得,“朝堂重臣,怎么能随意斥责?到底是后宫妇人。”
弘历带着笑,显然没有对谢绫生出猜忌之心,毕竟刚才的话太过幼稚。
他心烦那些立太子的奏折,就是因为只能留中不发,而不能直喇喇对朝臣发火,气撒不出去,当然心烦。
又因为炩妃在他面前,明里暗里的给皇后上眼药,弘历是更烦了。
眼下听贵妃这不着调的话,弘历笑的是真心实意,前朝后宫,能让他放松心情的地方也就是储秀宫了。
贵妃有四子,可哪一个都无望大位,没有威胁,弘历多宠宠这四个孩子也无妨。
虽然贵妃牢牢靠着皇后,那也无伤大雅,起码在弘历跟前,贵妃从来没有掺和过前朝的事,顶多自己抱怨的时候,贵妃说点不着调的话,所以在储秀宫的时候,弘历是最放松的。
“看来皇上心情好了,居然这样说臣妾,”谢绫装作落寞的样子,“到底是不如炩妃,皇上如今也开始嫌弃臣妾了……”
“哪里!”弘历赶忙开口:“朕可没嫌弃爱妃,炩妃如何得宠,在朕心里,你永远都是朕最钟爱的贵妃!”
谢绫笑的开心,“皇上惯会哄臣妾高兴,不过听着这话,臣妾确实很开心。”
弘历也跟着笑,心神放松,“绵宁和绵庆怎么来了?又是被永晏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