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吗?”

沈栀意听到声音,微微扭头,瞧见了外面走进来,穿着玄色龙袍的男人,他的灰色斗篷上沾染了些雪花。

谢诏将斗篷解下来,递给一旁的小福子。

“用了早膳吗?”

沈栀意脸色有些惨白,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他。

谢诏感觉她情绪有点不对劲,但,还是先走到那边,把窗棂给带上了。

“别看了,外面冷风吹进来容易染上风寒。”

“嗯。”

沈栀意乖顺地点了点头,她怀里的猫咪也跳下软榻往外面走。

“用早膳吧。”

早膳……

她并不饿,脑袋依旧在想那个噩梦。

谢诏将手里折回来的梅花,插进花瓶里,自然地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好凉……

“怎么了?”

“刚刚走的时候还不让我走。”

“这是怎么了?”

沈栀意脸色有些难看,嘴唇干燥的。

沈栀意沉默了很久,身上有些疼,听他一直问,近在咫尺的脸,让她眼泪瞬间掉落。

扑进他怀里,哭诉着。

“我做了一个噩梦……你说了很难听……的话……”

很难听……

谢诏抱紧了她,低声安慰。

“都是相反的,栀栀。”

“我不会对你……”

沈栀意抽抽搭搭的,又嘟囔了一句:“身上好疼。”

疼?

谢诏立刻想到她身上的痕迹,微微蹙眉,帮她把眼泪擦干净。

“身上还疼吗?我看看。”

他抬手就想要掀开她的衣裙,被她按住了手,语气透露着些尖锐的拒绝。

“不要。”

“不要看!”

谢诏愣怔了几秒钟,随即轻轻吻了吻她的眉眼,柔声:“不怕,我是你丈夫,给你上药。”

“昨晚上我们还……”

沈栀意又气又恼,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娇羞又愤怒。

“能不能节制些!”

谢诏蹙眉,抱紧了她,手掌箍住了小女人的腰肢,脑袋在她肩窝处蹭蹭,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栀栀,你知道男人一旦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便控制不住吗?”

不知道……

他说了这句话,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但是,栀栀,我之后会注意的。”

昨晚他确实很轻了,没想到她皮肉如此细软。

“嗯……”

沈栀意应声,软趴趴瘫软在他怀里。

“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孩子……

经历过生死离别,他只在意她,孩子的事情很好解决,在宗亲里过继也是孩子。

“乖,我给你上药。”

沈栀意蹙眉,揉了揉眉心,缩进他怀里,抗拒地摇了摇头。

“不要,我自己来……”

“你够不到,栀栀。”

最终,沈栀意还是被他按到了榻间上药,谢诏看着她的伤处,拧眉。

昨晚上自己真的一直在照顾她的感受,还一直问她,感觉……

沈栀意只是哼哼唧唧的,又哭又吻他,他自然是以为她喜欢啊。

“栀栀,你不喜欢下次直接拒绝。”

“嗯。”

拒绝?

皇后能拒绝皇上吗?简直是离谱了。

“臣妾不敢。”

这句话闷闷的明显,但有些赌气的意味,男人蹙眉,掐了掐她的腰肢。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都敢蹬鼻子上脸,看了折子。

现在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放在之前,早被他给拖下去斩首了。

“不敢?栀栀的罪行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沈栀意蹙眉,在他怀里来回扭动了下,语气有些委屈。

“那也是你纵容我看的。”

这话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了。

让谢诏眉眼间舒展开一抹浅淡的柔和,他吻了吻她的眉眼,语气异常的温柔。

“是啊,栀栀,我会纵容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