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拢了拢衣袍,两人便坐到另外一旁的软椅上,软椅放在窗棂下方,纸糊的窗户纸,瞧不见外边的景色。
但,依旧能听见细微的雪落在雪地上的沙沙声。
“外头下雪了?”
“嗯。”
“我想去瞧瞧。”
谢诏眼底划不悦,本能想要拒绝,但,想到她在床榻间跟自己说的话,轻笑一声。
“行,喊人给你拿给狐绒抹额。”
沈栀意点了点头。
养心殿内烧着地暖,火炉里烧着红罗炭,地上铺了一层厚重的狐绒毯子,整个人宫殿温暖如春。
沈栀意身上又裹了厚实的斗篷,感受不到寒冷。
小福子端着手衣,抹额这些御寒玩意进来,就瞧见了自己家陛下的龙袍竟然裹在娘娘身上。
而且,陛下竟然还让娘娘坐主位,娘娘散漫的表情,竟然有些像是她带回来的那只猫……
“陛下,娘娘。”
“御寒的物料已经备好。”
谢诏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朝小福子吩咐。
“送些牛乳茶和金丝饼过来。”
沈栀意还在认真端详着御寒的这些玩意,竟然发现这围巾跟现代的简直是一模一样。
谢诏瞧见了她的情绪,握住她的小手,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着。
像是玩弄着什么绝世珍宝。
“这个是兰皇后做的吗?”
“嗯。”
他点了点头,抬眼瞧她时,眼底侵略的气息几乎要将她给笼罩起来。
沈栀意鬼使神差地抬手,抚摸上他的眉眼,撇了撇嘴,语气有些不解。
“你为什么总是凶巴巴的。”
“难看。”
这赤裸裸的抱怨,让他忍不住笑了笑,但是不嫌弃,眉眼之间迅速晕染开一抹笑意。
男人主动拉住她的小手,让她绵软的小手打开,然后,自己主动贴了上去,轻轻在她娇软的小手里摩挲着。
“现在呢?还凶巴巴吗?”
沈栀意感觉自己的手掌在发烫,声音都染上了几分异样的慌乱,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按住。
“栀栀,说话呀……”
明明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可她分明听到了压迫的味道。
沈栀意诚实的摇了摇头,又好笑地补充了一句。
“现在有点像狼狗……”
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她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将他的心给软化了。
勉强可以听一下,晚上到床榻之间再恶狠狠惩罚她便好了。
谢诏被她逗笑,眸光挑衅地盯着她瞧,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将眼前的小绵羊给拆之入腹。
“栀栀……”
“你这小嘴舔一口能把人毒死吧。”
沉默……
突然之间的沉默,让她只能听见耳畔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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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意觉得眼前这个冷峻的皇帝,其实是自带幽默细胞的,忍不住浅笑了一声。
也不像之前胆怯地害怕他了。
主动贴近他,突如其来拉近的距离,让他瞳孔紧缩,呼吸变的有点急促,略微有些不敢置信。
沈栀意握紧了他的手背。
因为殿内温度高,她手掌的温度早已升高,不再像封后大典那样冰冷刺骨。
“谢诏……”
再一次喊他的全名,谢诏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心底暖洋洋的。
着魔般开口。
“再唤一遍,好嘛?”
沈栀意想都没想就应声,继续唤他。
“谢诏……”
“嗯。”
不多时一碟子金丝饼和牛乳茶便端了上来,小福子见他们两人这样的姿势,默默为自家陛下高兴。
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娘娘这个模样似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