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谢诏整张脸埋在她的颈窝处,疯狂吸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像是猫主人在吸猫。
沈栀意感觉脖子处痒痒的,忍不住动了动身体,被他制止住了。
“别动,让孤靠一会儿。”
靠着靠着味道就变了。
桌案上的书被扫落在了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她像是一只没有被绑腿的兔子般。
试图挣脱着逃跑……
被长着獠牙的大灰狼给按住了。
谢诏伸出带有锋利爪子的手,轻轻在她脑袋上揉了揉,声音愈发沙哑:“栀栀。”
“会有人进来的。”
有人进来?谁这么大胆。
不多时,寝殿内被熄灭,只有窗户透进来的月光打在桌案上,她早就脱了力。
只能像是只没有骨头的猫儿。
但她的手依旧使劲儿,试图抓住那一抹银白色的月光。
谢诏瞧见了她试图逃离自己的动作,一把捉住她的腕骨,将她强行抓了回来。
犹如魔鬼的声音,在暗色的寝殿里,回响。
“栀栀,不乖哦。”
“又想跑……”
月色融融,窗外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光影晃动……
汀兰苑,兰贵妃坐在凉亭这边,看着满月,不由得悲从中来。
顾衡死了……
谢怀昀又疯又偏执,后宫还有一屋子的妃嫔。
谢诏这个儿子……
自己留在这里似乎没有意义了,可是回去了,相隔这么多年回。
还有意义吗?
她抹掉眼泪,突然有些想父母了,虽然,总是凶她,但,也是为了自己。
二十几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谢怀昀处理了朝政回来已经很晚了,见她一袭单薄的衣袍坐在凉亭下面。
又想到了顾衡……
这件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原本她对自己的感情就是靠顾衡和谢诏。
这段时间,她对谢诏越来越不上心了,以前,还缠着自己问谢诏的情况,现在压根不问了……
微妙的变化里,他能读出来。
他的听听可能不怎么在乎这个儿子了。
但,现在顾衡的事情……
“怎么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