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无力到仿若是在自言自语,因此,陷入木伊萱将成为第二个温莞宜惶恐中的韩云芩只感到阵细弱的气息拂过耳,并未听到声。旋即衣物轻轻摩擦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入耳,她猛地转过身去,两大步追上木伊萱,张开双臂再次挡住她的去路,满眼通红地看着她,欲语泪先流。顺颊而下的每一颗泪珠都仿佛在为她无端受的委屈抱不平。
“伊萱,我...我不知道叶荔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但,很显然,你宁愿信一个仅仅就只认识了一天不到的叶荔从而,从而不信我,然后...然后跟她走,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她蹲下双手掩面而泣,“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就是死也要拦着不让你去,早知道,我就去看我哥他们比赛了。”
我说不去的,是你自己非要去,出了事就来怪我。木伊萱顿觉寒意侵体,无形的恐惧迅速且无法抑制地在她的心头蔓延。回想昨晚,她句句为她着想,而她却句句带着算计。要是没有叶荔,她现下...恐怕已经抱着她痛哭了,并对她所说的话深信不疑——四肢抑制不住地发抖,她看着蹲在地上捂面哭的浑身颤抖的韩云芩,满眼惊恐的步步后退,而后迅即绕道跑向单元楼。门卡掉了,也不敢回去捡。
“咣当”一声巨响,连煎着蛋的锅都震颤了一下,阿姨吓得浑身一哆嗦,扔下木铲,抄起刀架上的菜刀冲出厨房,就见一道奶黄色的身影迅速穿梭过客厅消失在通往卧室的过道里,接着传来一声房门落锁的“咔嗒”声。
“小萱?”阿姨感到诧异又觉得奇怪地嘟囔了声,而后把菜刀放餐桌上,走过去,侧耳贴着门板,抬手屈指轻敲了敲门,声音有些紧张,“小,小萱,你...你昨天晚上没回来吗?”
昨天那个兔崽子一直在派出所嚷嚷叫叫哭哭啼啼到凌晨才肯罢休,她回到时已经快两点半了,人困马乏的加上受了惊,床一沾就睡死过去了,然后在被解雇的噩梦中惊醒。她赶紧爬起来,摸黑冲出房间,同现在一样耳贴着门板,轻敲着门轻喊几声,久久没人回应,手握着门把手,可又怕把手按下门是反锁的不好交代,一番纠结下作罢返回房间睡下。
可现下......那种莫名被解雇的忧惧让她焦虑不安到手心冒汗。虽说住家阿姨的工作多的是,但明人不说暗话、明事理、一点诋毁讽刺都没有且尊重她的雇主却是比奇珍异宝还要稀少。
木伊萱瘫软在地,背靠着门板,眼泪止不住地流。听到阿姨的话,她死死咬住手腕,极力不让自己哭出声。过了会,她说,“阿姨,我昨晚回来了......我...我来姨妈了,肚子疼。我想去买止痛药的...可实在疼得厉害,阿姨,你...你能帮我去买吗?”嗓音哽咽、颤抖且带有微弱的哭泣声。
阿姨暗自松了口气,“阿姨这就去。”说着转身往厨房去,一边解身上的围裙系带,经过餐桌时,顺手拿上菜刀。关了火,她把糊的鸡蛋倒出盘子,提上两袋垃圾便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从房间里迸发出来。木伊萱扑在床上,满是泪水的脸埋入被里,悲痛欲绝的号啕大哭渐渐停息。她浑身抑制不住地搐动,颤抖的双唇里发出压抑、痛苦的啜泣。
她忽然抬起头微支起身,手伸入羽绒服兜里摸索出手机。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湿了电量不足十的手机屏幕,被泪水遮蔽的眼睛费劲地分辨字体。电话拨出。
“喂,小萱。”柔婉的一声入耳,她再次绷不住地失声痛哭,肩膀剧烈地颤抖,“妈......”只一字便已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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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过后,关于木伊萱转学出国的传闻已传得全校皆知。
传闻1:据某位路过校长办公室的高二某班的男同学说他,亲耳听到魏校长厉声质问木同学爸妈为什么选择在这个当口给孩子转学,不给出满意的理由坚决不同意签字云云,更是亲眼透窗目睹木同学的妈妈失声掩面号哭哩哩啰啰不知说些什么,说着说着跪在魏校长面前求他同意云云。
传闻2:据某位知情人士透露,说是木同学迷恋上了某位长相俊的出奇且混社会早已退学的学长,无心学习,趁父母出差,两人偷偷约着KTV相会,一夜未归。木父木母为了自家的孩子的未来,不得不断舍离,舍弃国内高薪体面的工作,携女离家出国。
传闻3:据木同学的同学兼邻居透露,周一凌晨三四点,被木同学一家的悲愤哭声嚷叫吵醒,隐隐听到什么报警、律师、没有证据等等。
根据以上传闻得出传闻4:不少人纷纷猜测那位混社会的学长对木同学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木父木母得知后,想要控告对方,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立案,为了女儿的以后、未来不得不在这个当口转学出国。
“难怪啊,试都没有来考,他们班的同学说,她爸爸昨天来给她收拾书的时候,眼睛红得不成样而且还憔悴得不像个人像个鬼,一看就是好几天没睡过觉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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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那样的事,能睡的着才怪.......诶,不是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