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拔枪，然而石米的小手在手枪上一抚，弹匣就被她顺到袖子里去了。

“我的魔术，你能拆穿吗？来呀，猜猜我把子弹藏哪里了？”

“和我玩……”

我咬了咬嘴唇，捏紧拳头。

“如果我猜得不错，路易斯和莱克西、没一人有个好死吧！看看你自己，连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家人’都守护不住，现在还有理由去说什么‘字牙’该死？”

石米一闲下来就喜欢擦拭她的武器，这大概和猫爱舔毛的习性一样。

我的话音一落，她手里的飞刀就“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什么吗……我不记得噜——”

她强装镇定，重新捡起小刀。

“‘笔者’，别问她了……”

石盐听上去是抿了口茶。

“她把自己不爱的记忆‘书页’都拍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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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久了总得被人说的，我不在乎——他们好死又怎样，还能活个上百年不成？”

石米强压手上颤抖，护理完一把刀后，又拿出了下一把手枪。

“那个时代，淌这混水的，谁能留个全尸？我也不例外啊……”

她意外地不再笑嘻嘻，嘴里说出的话也苦涩起来。

“石盐知道我是怎么成‘角色’的，是他提着我的头颅去找‘神君’的。”

她手中的颤抖逐渐被压制，最终擦完了枪。

“你要想走可以走咯。那边还需要你的指挥呢。”

我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是踢到棉花了。

石米根本就不像她表面那样，那么不成熟。

我以前认为，她的张扬、幼稚和“孽物”很像——但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对石米的认识太少了。

我抢过石米的麦，向大家交代了自己未来的规划。

“牧宇、石盐、‘孽物’，都在吗？你们私底下怎么称呼我，我无所谓。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有了新身份：”

“牧宇、我、‘孽物’——我们是‘监兵神君’和‘角色’，要表现得很厉害，越唬人越好；”

“周天天是‘笔者’，记住、不是普通的‘笔者’，是‘虎’的‘笔者’，是你们拼死保护的对象；”

“石米、石盐，你们是‘字牙’，装作自己很好杀，知道吗？”

耳麦里的大家还在反应当中，石米已经第一个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