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交谈声。
听声音,是老师瞬间夺过了小朋友们传阅的纸。
“小胖的恶作剧。”
老师无奈一笑——他的声音是听去还是比较镇定的。
我伏在地上,却能看清所有人的腿脚——他的腿在抖。
老师撒了一个又一个谎,只为安抚孩子们。
小朋友们蹲在病床的一周,就像一堵无形的墙——给我带来了些安全感。
高跟鞋碰撞地砖的声音越加近,小皮鞋与它同时行进。两人直奔我所在的病房。
皮鞋站定,高跟鞋跟着在门外没了声。门板猛然晃了晃,随即敞开了些。高跟鞋和小皮鞋跟着从门缝里走进。
——白丝配高跟,但只有……一只腿?
在我的疑惑中,另条消失的脚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它跺跺地,发出金属触瓷砖的声音。
房间里的人个个转过头——它们看不见异象,只见得门敞开。
“呜!怎么、怎么回事。”
我上方的女孩颤抖着嗓子。
“门不是关好了吗……”
老师贴着墙走到门边,强忍着惧怕把门关上。
“一二三、怕的时候要——”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随后几个孩子们鼓起勇气应答道。
“三二一、要唱歌!”
“起来,不愿作——一、二!”
温度在降低,高跟鞋打成一个魔鬼的高度,它的主人几乎是在用脚尖走路。
小皮鞋则是后脚落地、过渡到脚掌中心再到脚尖,现在它采用的走路方式使得走步几乎无声,堆堆袜盖住了我所能见到的全部的皮肤。
我捂紧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会被逮住。
小朋友们在带动下,歌声从零散到聚合。
国歌之下,两个东西巍然不动。
这首歌本不具有降妖除魔的效果,但在此时此地、在结合了公祭日的背景,处在了作妖的几个东西与“孽物”存在过的医院里,面对来者不善地鬼魂时——
——我绝对且肯定地相信,这就是对Z国的不敬!
我咬牙忍着自己一个扫堂腿放倒它们所有东西的冲动。
不管这四条腿是什么,时机成熟我一定把你们除掉。
“看到……你喽——”
小主,
两人的鞋在我眼里不断放大。
一张床两张床。
它们在每张床面前都有停留。
“看到你喽……”
高跟一杵杵地戳着地砖,小皮鞋以一种极紧张的态势左张右望着。
“看……”
我调整自己匍匐的姿势,弓起身子,让自己的双腿处在随时可以立即逃脱的状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