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唔——”
石盐大吐一口血,正欲拍扶自己胸膛,却发觉自己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或者说、已经尽数折断——他刚刚能站着属实是一种奇迹。
他晃荡两下,紧接着若提线木偶一样伏倒在地。
“所以……我也不怕……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神君’,为了‘笔者’——”
石盐使尽解数翻转身子,他又长呕一声、黏稠血液汩汩涌出,紧随着趋缓趋慢。
“开书,去‘四楼半’……”
他勉强调动嗓子,看向我的眼里满是尊敬。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我从茫然中惊醒,紧急放卡“神煞”,想要归还石盐的“四气”。
“不必归还——只有,‘愈’,无……‘朱雀’的监控……才无——实话才能、吐露——‘言情小说’和‘志怪小说’,在侵蚀……于或斐,你……”
石盐的双眼逐渐灰化,但他的话并不停下。
“我造同位体,骗他们说……你已经……侵蚀……实则,呵呵呵……实则现在的你、已经在瞒天过海下……强了……”
石米捂住小嘴,她从没想过自己的亲哥哥居然这么有勇有谋——虽然他的一番言辞还不作数……但这拉长的战线……也太长了些了——
“哥,这是真的吗?”
我通过心灵交流与牧宇联系着。
牧宇冷言不发,只是默默合并手指。
人群并去路径,我只得惶惶然地再瞧一眼“叛徒”:石盐面朝我,嘴角留有得偿所愿的淡笑。猩红涂满他的明朗容貌,灰暗双眼微张……他只余留了逐渐转冷的身体。
“不成功,便成杰。的确有我的作风。”
牧宇开口道。
“他……死了?”
“死怎么了,石盐杀你这么多回,你还敢轻易信任他。”
“‘书页’不散尽,死不了的。”
石米示意我打开人墙。她一溜烟地跑出,带了只浑身裹满血浆的瘫软黑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