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行军规矩有意见?”
我缓缓抬起避不见人的头颅,威严、不容置疑。
身为最高领导者的“笔者”,他/她下令的战前不得嬉笑的军令被人撼动,应该恼怒,应该大惩屋中众人。
“角色”只能在“笔者”展开的“四字小说”力量结界当中施展技能,也只能在这之中变换人与猫的形态。
假设这位“笔者”不想让违规的事情发生,也讨厌看到他们闹哄哄一片,那么他/她大可以将书本收起。
——但是他/她没有。
木屋内,填满大半个门框的二人不为所动。
修胡子的家伙叹了口气,似乎恨铁不成钢;牧宇则是更加推开了些门,展现出“欢迎入内”的肢体语言。
其他的、在哈气晕开的玻璃窗下边偷偷观摩的“角色”们,立即是浑身一个激灵,不约而同地缩了下脑袋。
“要求在木屋内化成猫模样的‘角色’们不听话,收集木炭时不前来助阵,现在还在偷看“笔者”的情况——罪加多等!”
“笔者”这么想着,话即将脱口,却被他/她生生吞入肚子。
愠怒、维持领导者的形象——这些明显不是“笔者”真实的主导情绪。
那什么是真实感情?——是感动、是无奈?是愧疚、是决然、还是麻木?……
我不知道,只剩、只剩在这种情感的驱使下,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
走尚且不够、该跑;跑亦太慢,我施展书本力量,缩地成寸、几近狂奔——
是兵卒、是统领关系?还是亲朋,是平级关系??!
直至现在,似乎一直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笔者”,终于窥得了冰山的一角——
“不准跑!逮到你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突兀响起,打搅了这令人动容的小剧场。
下一刹那,总以精准无误的人肉勘测器着称的“笔者”,竟然一头被个小姑娘绊了个踉跄。
“你……”
跑越快,惯性越狠。好久没这么狠狠地摔过了,强大地惯性导致我摔破了鼻子。
“我怎么啦——我不仅要撞你,我还要、揍你嘞!!!”
我狼狈地从厚达膝盖深的积雪里爬起身,雪洞外面,一个编着双麻花辫,系着两条艳丽蝴蝶结的女孩叉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