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弟弟国庆上了那辆警察开的民用车,望着离去的车辆,弟弟国庆刚才问自己的话一直在国凤的耳旁萦绕,毕竟她没给弟弟说实话。
不说也好,免得国庆再和丈夫董雷发生肢体冲突。
本身上一次在批发部里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就是因为自己引起的,那次自己还把弟弟抱住让他尽量不要伤害董雷。
可谁知那董雷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捡起地上被国庆折坏的半截擀面杖就抽了过来。
幸亏国庆和自己躲的及时,两人并没有受到伤害。
可气急败坏的董雷竟然又拿擀面杖打了过来。
国庆也像是发疯了一般,挣脱了姐姐的双臂,上前一步,一拳打上去,就把董雷打倒在地。
要说国庆身法还是敏捷,快速骑坐在董雷身上就是一阵狂扇乱揍,似乎要把姐姐所受的委屈在这狂风暴雨般的拳头中得以泄泄。
当国凤看到弟弟失去利智般的行为时也吓傻了,她担心闹出人命,更担心两个孩子失去父亲。
当她喊出:“你不能让你外甥外甥女没有爸爸呀!”这句话真管用,国庆突然住了手,又在邻居的劝说下,平息了那场争斗。
从那以后,两个人一直处于剑拔弩张的态势。
今天弟弟国庆刚开始没有进到批发部,或许是警察也担心两人见面再掐。
她又想到前段时间丈夫董雷动手打自己引来的公安,在他的批发部出现,今天又是几个便衣警察在弟弟的带领下来到批发部。
对于国凤来说,她感觉到现在自己的批发部,简直成了公安常来的地方,让外人怀疑这批发部到底是有什么隐藏的秘密,让人疑惑。
真是丢人丢大了!
而警察今天问的那个编织袋子和那些瓶子里的药,自己根本就没有买过,只是那个编织袋子,只不过是和自己曾经给父亲买药的编织袋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在娘家会出现同样的编织袋子?
国凤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其中的原因。
莫非是董雷…
想到这,国凤一阵紧张。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他为什么要给父亲买药?这药一直都是我自己亲自买的。
董雷根本没有给父亲买过药,估计连药是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很少去关心岳父的病情。他更没有时间去自己的家里。
一想到董雷,国凤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但马上被她否定了。
虽然父亲当初对董雷不太认可,但也不至于发展到送麻醉药给岳父,那相当于故意杀人。
此时坐在车里的国庆,闭着眼睛,回想自己刚才走的时候姐姐说的那句话,他心里一直不放心,他从姐姐的表情中能读出,姐姐肯定还是在受着丈夫董雷的欺负。
这个手贱的董雷,好像是记吃不记打。
看来上一次还没有把他彻底打痛,如果把他打疼,让他服软的话,他就不会再欺负姐姐了。
“刚才你姐姐说这药不是她买的,你对这个事怎么看?”
坐在旁边的警察问国庆。
国庆听到警察的话,闭着的眼睛睁开了说:“我不知道。”
“你说这事怪不怪?你住的地方有你说明不了来历的药,你的老家也有,家里的老人也说明不了来历,你说如果老人吃了这药,会是个什么后果呢?想想真可怕。”旁边的另一位警察说道着。
“该不会是有人陷害你吧?”另一位警察问国庆。
“陷害我?”国庆一惊:“我又和谁无冤无仇的,谁陷害我干啥?”
“你还是年轻,对社会上有些事搞不明白,你细想一下,你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家里老人得罪过什么人?”
国庆努力的想了想:“我自己没有得罪过谁,至于说我的父亲和母亲在老家,和谁有过节?这我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他们也根本不是多事的人,也不会和谁争个高低,有时候自己吃个亏认了就完了。”
“今天我们回去,就直接找到你父亲的好朋友,在公路段上班的那个叫什么?吴贤良还是吴贤德?”
“吴贤良。”国庆在一旁说。
“咱们回去先找他。”警察问国庆:“你知道他的地方吗?”
“那年我爸和我去找他,还是给我安排工作的时候,我记得他好像是在公路段的家属院里住着。”
“今天咱们去,你能找到吗?”
“应该能找到吧。”国庆还是有点不自信。
“今天回去可能不行了,时间来不及了。”
开车的警察说:“现在都五点半了,我们回去都七点多,快八点了。”
“哦,对,时间来不及了,那我们明天一大早,直接去吴贤良的家。”
“他们把你叫去干啥?去了一整天?”
刚一进门,国庆刚一进门,晓雅就埋怨着:“把事搞清楚了没有?”
国庆在案板上拿起一块饼子边吃边说:“搞啥搞清楚,警察和我今天去了一趟老家,老家还有那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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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听了国庆的话,晓雅感到惊讶:“怎么老家还有这种药?和家里拿走的是一样的吗?”
“一模一样的。”国庆边吃边说
看着国庆狼吞虎咽的样子,晓雅心疼的说:“你别吃那了,我给你热一下再吃。”
说着就拿出电饼铛来,从案板上拿起两块饼子放进电饼铛里。
“先垫一点,饿的不行了。”国庆说着,已经把一个饼子吃完了。
“真是怪了,老家咋能出现一模一样的药?那派出所没说下来怎么办?”把饼子放进电饼铛里的晓雅若有所思的问。
“他们说明天去那个公路段,找父亲的那个朋友,看看是啥情况?再落实一下。”国庆说着,顺便走向床边,看着熟睡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