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眼泪的沈莎莎看了一眼吴之玄架在胸前的胳膊,娇嗔的靠在他左肩膀,带着哭腔问:“你整天忙得抽不出时间?”
“能抽出来呵,时间我说了算。几时想去哪就去哪儿啊,时间对我来说是自由的。你想去哪儿?咱们去。”
吴之玄用左手拍打着沈莎莎的肩膀。
“我想娃了,你看有时间吗?”沈莎莎专注的望着吴之玄。
吴之玄一下愣住了。
是啊,自从把孩子放到山沟里的宁馨家,现在都多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了,孩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奶粉够不够?身体好不好?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忙完妻子三周年的事,原本打算去,谁知国栋又住院了,把自己搞得团团转。
现在沈莎莎提出想见孩子,自己何尝不是?
“那就这个礼拜天咱去,你准备些东西。”
“不要礼拜天,周六就去,晚上我还想和孩子睡一晚上。”
“你担心孩子长大不认你了?”吴之玄笑着问。
“肯定啊,千万不要把我生的孩子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我这个当妈的可就惨了。”沈莎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想多了,不会的。咱也是暂时把孩子放在她家,只要咱一结婚,马上把娃抱回来,她还能不认你吗?”
“你老说结婚结婚的,上次就说看孩子顺便把结婚日子定一下,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你又把这事就着馍吃了?”沈莎莎破涕为笑问。
“唉!真的是烦人,事就像老摆不顺,总不能按人心上来。人这一生,我看来总是在矛盾中生活。”
是啊,吴之玄在感慨人生之时,多少有些无奈。正因为这些无法按心里想法去实现的事情,总在我们身边接二连三的出现,从而莫名的给自己就带来了焦虑和忧愁。
而这些焦虑和忧愁,正发生在我们每个人身上,包括吴之玄和沈莎莎。
“行了,不早了,休息吧,都快2点了,你等我回来就是说这事吗?”吴之玄站起身准备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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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说个事,就是我不想上班了。”沈莎莎小声说着。
沈莎莎还没说完,吴之玄马上回过头来,似乎不认识坐在沙发上的沈莎莎:“你刚说个啥?”
沈莎莎被吴之玄质疑的眼神盯得不敢抬头,她小声说:“就是和你商量吗?干么那么看着我?”
“你说你不想上班了?”吴之玄走向沙发:“是不是你刚说的?你是不是疯了,多好的福利,多好的待遇,你却要把这么好的工作丢了?你知道不知道,一个城市的商品粮户口对孩子是多么的重要吗?”
沈莎莎抬起头,望着坐在旁边的吴之玄:“我咋没觉着它重要到啥地方了?”
“你没觉着是因为你已习惯了这种福利好的商品粮户口,你正在享受它给你带来的各种好。”吴之玄把拖鞋一脱,盘腿坐在沙发上:“你想想,当初如果你不转成商品粮,而是农村户口,你是不是还在农村种地?”
沈莎莎点了点头。
“你再想想,你如果还在种地的话,每个月有工资吗?你是不是自己回到家了还要自己给自己做饭吃?而你在医院上班,一日三餐医院全给你包着,你没商品粮户口,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沈莎莎若有所思的盯着吴之玄。
“人都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应该珍惜这么好的工作,既是工作上得过且过,千万不敢把你的铁饭碗丢了!”
“啥是铁饭碗?啥是泥饭碗?如果丢了会咋样?”沈莎莎问。
“铁饭碗就是旱涝保收的吃饭家具,至少你一辈子有饭吃,饿不着,不为生存发愁,人只有先生存,才能讲生活!”
沈莎莎觉得吴之玄今晚上好像成了一位老师,讲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接着问:“我知道铁饭碗了,我在问你的是,如果不上班会有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