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事不存在问题了。但自己如何回家是个问题,他心里清楚,这个包房只是就餐的地方,根本不可能一直待着,一定要走出包房!
闫安试着起身,还不行。
他坐在马桶旁,手伸到西服的口袋里,现金还在,手机还在。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司机的电话让来接他。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手机响了。
闫安一看是司机打来的就接通了:“程,你到了?”
“闫总,我到了,你在哪个包房?我都找遍了,没看到您。”
闫安心里一直很明白,低着头:“太白雪包房。”
“知道了,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他又爬到马桶上,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死了,下次谁给十万元,我他妈的都不会喝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电话又响起:“闫总,太白雪包房门锁着,没人。”
“告诉服务员,我在太白雪的卫生间里。”
当司机让服务员打开包房门进到卫生间,发现了正趴在马桶上的闫安。
司机架起闫安往外走,闫安还在担心自己身上脏污染了司机。
当闫安把这丢人的事讲给晓雅听的时候,晓雅笑弯了腰,也笑出了眼泪。她觉得太拼命了,也感觉太心疼了。
闫安认为是最值得的一件事,这事关连着儿子一辈子的稳定与漂泊。
正是闫安这辛苦的付出,才有了晓雅儿子被校招录取的兴奋。
这也成了困扰晓雅的一块心病,自身的不足从而错过了最好的就业机会。
晓雅一想到儿子的工作这件事就气的恨铁不成钢。
她清晰的记得,儿子大四的暑假给正在路上行驶的她发来省建工集团发来的录用通知截图,他和老公一阵激动和兴奋,还没毕业就有单位录用,真是读书好哇。
那段时间,晓雅觉得世界是那么的美好,生活是那么的幸福,儿子是那么优秀,老公是那么可爱。
儿子能被省建工集团招录,儿子就有饭碗了,不能说大富大贵,至少一辈子不愁吃穿,旱涝保收。比父母亲这种自己给自己找饭吃的事情好多了。
兴奋的晓雅有事没事总是在网上查找有关省建工集团的各种资信。地址在哪里?工资发多少?年假咋样休?通勤咋补贴?住宿在哪里,一切关于省建工集团的晓雅都能给老公讲的头头是道。老公开玩笑说老婆就是省建工集团的广告推销员。
到了报到的前一天,一家三口专门到医院做了核酸检测,老公到朋友家取了借来的车,为儿子明天的报到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二天一大早,老公开着专车载着穿戴整齐的儿子和妻子,按HR发给儿子的导航到省建工集团去报到。
高楼林立的写字楼周边,车少人少,进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被保安拦住,三个人分别出示了核酸证明才允许进入。
老公说:“哎呀,他妈的,在城市外面跑多了,进了城还真不会开车了。你看这疫情管得街道上几乎没个啥人。这狗东西新冠,到处都是查核酸的,啥时候能没有。”
七拐八拐,终于把车停在了地下室。晓雅和老公要陪儿子上十一楼被儿子拒绝了,:“我来过,上面全是楼道,没地方待,况且人家还需门禁卡。你俩就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举起拳头自己给自己加油上楼了。
两人笑着看着儿子进了电梯门。
晓雅说:“你在车上睡一会,我等着。”
“我娃今天正式报到上班哩,我兴奋得能睡着吗?”
“也是啊。行,那咱俩就在这等着吧。”
老公点燃一根烟站在车旁抽了起来。
晓雅手机信息铃声响了一下,是闫安发来的暗语。她转身佯装在地库转悠回复了同样的暗语。
闫安马上发来一条消息:孩子今天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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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雅回复:已到报到处,不方便,不回。
发完后晓雅删了聊天记录走向老公:“省里和市里还是有区别的,你看人家这地库多干净。”
“要不人为啥往大城市跑?我在想,你娃在这儿上班了是不是该给买辆通勤车,十万以内,咋样?”
晓雅瞪了一眼老公:“你先给我三万让我先把我姐家的钱还了。”
老公不吭声了,转身就走:“你老跟人说话就是话题终结者。”
:“我说的不是现实?把人家钱拿了几年了,还一分没还,还有啥资格买小车?光车贷就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其实晓雅知道根本没有拿姐的钱,只不过是自己想给手里存点钱,可是每个月跑的运费刚好包住,手里老是落不下钱。
老公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晓雅看老公不吭声了,也没说什么,她也知道,今天儿子报到,没有必要和老公上纲上线。就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半小时后,儿子下来了,嘴撅脸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