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可不止长了一点儿。它已经长到可以像围巾一样,绕着他的脖子缠上好几圈。甚至还可以打一个上吊节。
舒苏的舌头越缠越紧,李铈的挣扎越来越无力。他感觉自己正一点一点坠入深渊,终于,黑暗彻底将他淹没。
李铈再次睁开眼睛时,身上的衣服和头发都已经完全干了。
周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墙壁和天花板都白得刺眼。窗帘是蓝色的,一旁还有一张躺着人的铁架床。
李铈记得这个地方,两年前他做肛瘘手术的时候住过这里。只不过,当时陪在他身边的是舒苏,活生生的舒苏,而不是蒋雪瑶。
“哎呦,你终于醒了!可把我给折腾坏了!”蒋雪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还顺便邀了个功。
“我怎么会在这里?”李铈虚弱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你为了追一个纸人竟然跳进了湖里,我在岸上怎么喊你都没用。要不是有个在湖边钓鱼的大爷救了你,你恐怕已经躺在殡仪馆了……”蒋雪瑶没完没了地说了起来。
“湖?那不是一个池塘吗?”李铈一脸疑惑地打断了她,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想必之前经历的那一切都是他溺水时所产生的幻觉。
“你中邪啦?”
蒋雪瑶白了李铈一眼,指着自己脸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说道:“我不管,我是去参加你老婆的葬礼才破相的,你打算怎么补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