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四溅而出,侍者带着残破的身躯应声倒地,成为了今夜争斗之中第一个死去的人。
他的死亡也并没有让战斗停止下来,甚至连片刻的宁静都没有,院子之中仍然是一片混战的场景。
杀死这个侍者之后的云遮阳也没有闲着,得益于赵沾四人的进攻,四个侍者被他们牢牢牵制住,现在挡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侍者,他们受到了之前侍者死亡的震撼,迟迟没有向着云遮阳发动进攻。
这给了云遮阳一个机会,或者说,重新出刀的时刻,锋利的刀刃映照着夜色的寒光,几乎是在片刻之间就出现在两名侍者之间。
只是片刻无谓的挥刀和慌乱,两名侍者就轰然倒地,长刀脱手,只是在地面敲出冰冷坠的声音。
“走!”
云遮阳没有迟疑,冲向没有任何阻碍的院门,同时对着身后的赵沾几人喊道,同时,他也是在对所有的散修喊着。
院子之中的冲杀声音再一次沸腾起来,赵沾四人甩掉几个纠缠的侍者,也跟着云遮阳向着院外冲去。
这一动作直接造成整个战场的局势变幻,那些侍者看着已经有散修冲出院子,心中一慌,也顾不得和其他散修纠缠争斗,就随意招架几招,向着院门的方向冲去。
可是散修们不会让他们得逞,在没有事先商量的情况下,由于云遮阳之前的那一句喊叫,散修们极其有默契地向着院门口集合,压倒性的人数居然在一瞬间将那些试图前往院门的侍者全部围住。
侍者们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他们挥舞长刀,试图冲出散修们的冲刷和包围,一些只顾着跑出院门的散修被砍翻在地,但是,更多的散修冲出院门,只留下一众胡乱挥砍长刀,人仰马翻,不知道东西南北为何的侍者。
身后的散修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冲出,各种叫喊声嘈杂交织,不绝于耳,云遮阳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院墙痛苦的呻吟声。
他知道,身旁的赵沾四人也知道,不消三四个呼吸,散修们就会全部冲出院子,来到山庄之中,那些侍者也是。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抓紧时间,走到阵法的边缘,山庄的尽头,然后尽力冲破这阵法,走出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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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云遮阳没有再向前一步,只是站在距离散修院子十几步的位置,赵沾四人也是一样,他们紧握长刀,眼神之中都是凝重和严肃。
在云遮阳往前几十步的位置,三四十号侍者拦住他们前进的道路。
这些侍者腰佩长刀,装扮和其他的侍者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云遮阳清楚的知道,他们手中那团微弱的光芒,却足够挡住身后所有的散修。
“人手一张符箓,是杜白那老家伙藏起来的手下吗?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有秘密部队……”云遮阳轻吸一口气,夜风混着寒冷涌进他的鼻腔。
远处另一个散修住所之中传出的叫喊声和兵器对撞的声音证着这些侍者并不是从那边赶来,也昭示着,那些散修终将会面临和云遮阳这里一样的处境。
乱哄哄的声音伴着成群的散修从院落之中冲出,只是片刻的功夫,散修们就看到了拦在云遮阳等人前面的那三四十个侍者,他们同样借助夜色的映衬,看到了那些侍者手中的符箓。
散修们下意识想要回撤,可是院子之中那些被冲散的侍者们再一次聚集起来,他们拦住了散修们后退的道路。
被两边围困住的散修们逐渐向着云遮阳几人的方向靠拢,很快便重新聚成了一群。
“庄主之前早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老实的,所以派出我们,暗中盯着你们。”
一个高个子侍者手夹着一张符箓,走上前来,清秀的面容上写满了阴郁,他看着一众散修,眼神之中弥漫出一种冷漠。
“庄主说,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退回房间之中,等待午时到来,要么,我们宁愿坏上一些山庄,留下一些人的鲜血,以儆效尤。”
夜色中,没有人回答这个侍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