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交待”的钱年破自觉理亏,悻悻的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与之前初来这里的豪气形象丝毫不同。
“站住。”吴霜大喝一声,制止了正要伸手捻诀的钱年破,威胁道,“就这么走了?”
“不是你叫我走的吗?”钱年破无奈的看着叫住自己的吴霜,眼里满是不解。
“你把我师弟这里打成这样,说走就走啊?”吴霜眯起眼睛,以一种极其危险的眼神看着钱年破。
被这个眼神吓了一条的钱年破小声暗骂了一声,双手迅速捻诀,瞬间腾空飞起,化作一团流光冲出了香炉堂,不见了踪影。
“跑了?”云遮阳眉头一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看向吴霜和陈灵芝,两个人脸上写满了胜利得逞的姿态。
一只手搭在云遮阳肩膀上,是年州山,他带着云遮阳后退几步,然后放下手。
紧接着,整个香炉堂开始剧烈摇晃,所有的书页和木屑,被破坏的栏杆,还有墙壁上的人形孔洞,都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汇合到一起,恢复成原来的面貌。
就连一开始断掉的桌子和凹陷的地面也重新恢复。
云遮阳目瞪口呆,他甚至都没有看清钱年破是怎么出手的,一片狼藉的香炉堂就咋他面前,一下子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一丝不差。
年轻的入门弟子再一次惊叹起法术的玄妙,同时也惊叹于那位符箓峰首座的法力之高深。
法术散去,一切安宁,回归本来面貌,年州山上前一步,朝着两个首座恭敬作揖,然后拉起云遮阳的手臂,单手成剑诀。
飞剑如同一道虹光一样闪过,等云遮阳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出了香炉堂,正朝着龙门峰的方向不断前进。
回想起在香炉堂的所见所闻,云遮阳不禁感慨道,“这三位首座,都很不一般啊。”
“确实,很不一般。”年州山向往的回答道,“一个通玄,两个洞天,如何一般呢。”
心头震撼,云遮阳轻声发问道,“那得修炼多少年啊。”
“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在我入门之前,他们就已经是首座了。”
“他们认识了很久啊。”云遮阳有些好奇,“那为什么关系还那么差啊?”
“谁知道呢,听说是陈首座年轻的时候,偷了点钱首座的符箓去炼丹,两个人从那以后就一直不和。”
云遮阳忽然想起了吴霜对于钱年破“小气鬼”的称呼,心想这个传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到了。”年州山缓缓开口,飞剑落至地面。
云遮阳抬起头,看到了龙门峰上并排矗立的法经楼和明字阁。
这将是他真正修道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