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累及吉嫔与翊贵人,自那日起被禁足于永和宫,沈眉儿就和她俩传来信儿,嘱咐她们无事切莫前来探望,更不必为自己向皇上求情,务必珍重自身。
此番,沈眉儿突然传来邀约,富察仪欣心中不敢有丝毫懈怠。
夜幕低垂,趁着日甬道上宫人稀少之际,富察仪欣借由赏赐布帛之名,悄悄从角门溜出。
先至穆尔察贵人的栾云堂稍作停留,随后悄然转至畅安殿。
两人在殿内低语良久,待富察仪欣步出畅安殿时,神色已是一片轻松释然。
她知道贵妃离禁足结束的日子不会远了。
时光匆匆,又一月有余。
贞贵人怀孕六个半月之时,竟突遭怪病侵扰。
其症状与璟常在当初如出一辙,恶心呕吐、腹痛难忍、小腿肿胀不堪,更兼时而发热、大汗淋漓、心悸难安,夜不能寐,梦魇连连。
负责为贞贵人安胎的太医见状大惊,心中顿时升起不祥预感,急忙上报苏培盛。
皇上闻讯,也顾不得在凝和殿与吉嫔共赏琴音茶香,即刻携富察仪欣赶往启祥宫。
岂料,刚入绿萼堂,太医的禀报竟与前番无异。
太医面色凝重至极,颤声道:
“启禀皇上,贞贵人确系中了芜花之毒,种种迹象,与当日璟小主中毒之事毫无二致。
所幸的是,贞贵人身边的宫人颇为细心,发现得早,毒性尚未深入肌理心脉,只伤及发肤,暂无大碍。”
苏培盛闻言,当即下令彻查,反复检验,终向皇上禀报:
“皇上,微臣已仔细查验过贞贵人宫中的花草植被,并未发现如上次璟小主宫中那般情形,只是这毒害龙胎的手法,却与当初如出一辙。”
雍正紧握贞贵人颤抖不已的手,柔声抚慰:
“莫怕,莫怕,朕在这里,没人再敢害你。”
贞贵人情绪激动,泪如泉涌,泣不成声: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置嫔妾与腹中皇嗣于死地?”
端妃身为启祥宫主位,闻讯后亦早早赶来探望,此刻,她缓缓开口:
“皇上,莫非……是贵妃所为?”
吉嫔侍奉在皇帝身侧,声音轻柔却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