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福晋是亲眼看着阿哥们长大的,自然觉得小阿哥千好万好。
只是想当年皇后娘娘的大阿哥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不知惠嫔能否延续这份福气呢?”
沈眉儿还未及开口,上方皇后的眼神已经猛地一冷。
她可以容忍齐妃在其他事情上的胡言乱语,但在孩子的事情上却绝不能忍。
齐妃言语针对惠嫔也就罢了,竟还敢牵连已经逝去的大阿哥,真是个蠢货!简直不可救药!
若不是投靠自己,像这般言语无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皇后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痛袭来,仿佛头风病又要发作了。
然而,她又不得不开口解围:
“齐妃喝醉了。”
齐妃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闻言讷讷止住,忙不迭地赔罪:
“皇后娘娘恕罪,臣妾酒后失言。”
沈眉儿可没打算这么容易让齐妃下台,她垂下头轻轻哄着怀中的弘暄,口中依然轻声细语地道:
“齐妃姐姐此言差矣,臣妾蒙受圣恩,能为皇家绵延血脉已是莫大福分。
且臣妾出身汉军旗,所生的阿哥自然不如满军旗的阿哥身份尊贵,更遑论皇后娘娘的嫡子?
但不管阿哥身份如何,都是皇上的骨血,岂容我等后宫嫔妃妄加评议?”
在场的皇室宗亲对沈眉儿的话显然颇为赞同。
怡亲王更是毫不掩饰眼中的不满,直言道:
“齐妃,皇后嫡子岂容你置喙?
皇后大度不予追究,但你身为宫中老人,规矩何在?又如何教导能好好教导三阿哥?”
如今皇上膝下不过六子,其中大阿哥早夭,二阿哥出生就没了气息,连带着纯元皇后母体俱损。
四阿哥五阿哥的情况特殊,被扔到了圆明园。
在宫中承欢膝下的也不过三阿哥一人。
三阿哥是齐妃的儿子,皇上不喜他的憨直,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碍于是皇上的家事不便多言。
眼看着皇上子息上有些艰难,而今宫中难得又添了一位健康聪慧的小阿哥,竟有人明晃晃地摆出了嫉妒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