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刘畚一副任凭处置的表情,沈眉儿也懒得同他在这儿绕弯子。
起身走进室内,从妆匣底下抽出一封书信,来到刘畚的面前。
缓缓展开,一字一句地念道:
“刘畚,原名刘有嘉,济州府郓城人。
因开设医馆用药不慎,医死了病患,化名刘畚辗转来到京都。后经年府提挈,入太医院。
尚有母亲赵氏在世,妻妾共三人,育有两子,现居郓城旧宅之中......”
沈眉儿的声音清冷如霜,随着她的诵读,刘畚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惊恐。
他身上背负人命的事情被年家拿捏,所以被送进太医院成为了华妃的棋子,而他知道自己无法同年家抗衡,事情败露以后,便打算一力承担下来。
也好叫年家厚待他的家人。
却没想到惠贵人将他的底细查的一干二净,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沈眉儿手中的信件。
声音颤抖,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眉儿轻轻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十足的冷意和嘲讽:
“刘大人恐怕忘记了,本小主父亲的官职是济州统领。自从大人第一次踏进平湖秋月,所有的底细就全都在我父亲的书案上了。
你以为你改了姓名,让家眷隐居旧宅就能瞒天过海吗?”
随后她将手中的信纸轻轻折叠,放回妆匣之中。
目光如炬直视着刘畚,继续说道:
“我早已修书一封至济州,想必此刻你的家眷已在我父亲麾下的严密监视之下。
我沈家虽非权势滔天,但在济州还是能说上话的。刘大人若是不信,大可让你背后的主子试一试。”
刘畚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希望。
艰难地开了口,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你……你想怎样?”
沈眉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冷漠:
“选择的权利不在本小主手上,而在刘大人,是想要活命还是和家人在地下团聚,全在大人一念之间。”
刘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