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被这位姑娘说对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人站在那里,只需要看一看,瞧一瞧,就能知道他们昨天做了什么。
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啊!
是神仙吗?
就在大家震惊的同时,一旁的林大福狠狠解了一口气:“我闺女真是好样的!”
他回首,轻轻拍了拍潘氏的肩头:“娘子,这回放心吧。”
潘氏露出欣慰的笑意:“嗯……”
站在公堂一旁待命的谢安听见这样的结果,也放松了身体,倚靠在孔青的肩头上。
他白净的脸上露出一抹痞笑:“哼,一群没见识的家伙!”
孔青低声拆穿:“小侯爷你紧张得手心都湿了。”
谢安瞥了他一眼。
然后……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
至于那对周氏父子,和众人是一样的反应。
万万没想到一个十五六岁,乳臭未干的女娃娃,检验技术已经如此老成。
如此地……经验十足。
老周有些慌了。
他连忙站出来,躬身向萧慎徽请命道:“王爷,考题一共有五名,现在才第一个,不能就此判定谁输谁赢!”
萧慎徽坐在高处,沉声道:“若是发生在真实的案件中,因为你们父子俩的检验过失,从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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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怔了怔,一张脸埋下去。
他能感觉到萧慎徽严厉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就在他快要顶不住这种压力时,就听上首的男人再次开口:“不过,既然是比拼,总要有一个输赢。”
“如此一来,那就三局两胜,也要让这位公子和你们输得心服口服才行!”
萧慎徽冰冷的嗓音里带着无比地笃定。
谢安在一旁认同:“对,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那位少年听着这些话,脸上的笑有些木然:“……那好,我们继续。”
然后他来到了第二位考题面前,还是同样的过程,先将那对父子写的记录说了一遍。
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位妇人,昨天在家中,并没有做什么。
妇人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少年翻开林娇写的记录,开始说道:“姓名未知,性别女,身高七尺二寸,体重约90斤,年龄在20——23岁之间。”
“成年女性一名,五官端庄,营养正常,手指甲缝中有少量的银粉,中指指腹有半寸厚的茧子,应该和平日的劳作有关。”
“女人小腹隆起痕迹不明显,怀有身孕大概三个月,口鼻之间有一股中药味,应该服用的是安胎药,根据髋骨外扩的情况,应该已育有三个孩子。”
少年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往下说:“根据以上的痕迹,可以得出结论……”
“这位妇人应该是一名绣娘,最近几日总是厌食呕吐,昨日上午上工时突然昏倒,导致右手手腕有一点擦伤。”
“然后找来了大夫,开了保胎药,下午应该在卧床中,至于甲缝里的银粉应该是萤石粉末。”
“是裁剪衣服时标记痕迹用的。”
话音落下,那位妇人皮肤细嫩的脸上荡起一抹笑意,抚了抚肚子,柔声对林娇说道:“姑娘,你看得也太准了吧!”
“的确,我已经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我今年二十有三,肚子的孩子已经有了三个哥哥,我希望这一胎能是个女孩!”
“我夫君是做绣楼生意的,昨日我照常去绣楼上工,结果晕倒了,之后发生的事情的确如姑娘说的这般。”
妇人的话音刚落。
那位老周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身又向萧慎徽说道:“王爷,俗话说,七岁不同席,男女有别。”
“我一个大男人实在不好去检查一个她妇道人家……”
萧慎徽此时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眉目明媚,倒也不似那般冰冷。
他单手撑在下颌,浅笑道:“若是发生命案,死者为女性,只因男女有别,就囫囵检验?”
老周一本正经地回答:“如果命案死者为女性,理应该由接生婆而检查尸首。”
萧慎徽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林娇站在一旁,看向老周,轻声道:“这位前辈,可否听晚辈一言。”
老周晲着眼神,十分瞧不起她。
当碍于这么多人的视线都看着这边呢,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