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锯剑的撕咬连带着死侍的躯体都在剧烈震颤,但这般罪恶丑陋的生命又怎会就这样乖乖被处决?
路明非自然清楚这一点,尤其是在完美时机perfecttiming的预示下,异形的每一举一动都提前了五秒的时间呈影像画面在他脑海里预示。
抽出沾染黑血的链锯剑,侧退两步,另一只手抽出了背后的净月大剑。
冰冷的银色剑锋闪过,异形那两只划破空气带起尖啸想要将自己撕裂的骨质利爪被净月划出的那道剑弧线劈落。
炼金武器的锋利在此刻完全展现,那能抗住君焰大部分冲击与高温的古铜色鳞片就好似纸片般脆弱。
蛇形死侍的啼哭声越发凄厉,胸膛受创失去双爪也未能打消它那暴戾的攻击欲望。
它压低了身形,那条如蟒蛇一般粗壮的尾巴紧缠上了路明非的腰躯。
似乎想要像远古时期那样从海中冲出,以尾巴将船上的先民拖入大海,那魔鬼般狰狞的一面如闪电一般炸开他们的脑海。
但路明非的身躯巍然不动,坚定如同铁塔。
而异形的身躯“啪”的一声摔倒在地面上,被君焰高温烤干的血痂块块碎裂——
它支撑身体的尾椎被净月大剑拦腰削断。
作为猎食者,异形的绞杀显然是不合格的。
它未能连同猎物的手臂一起束缚,让对方失去反抗的能力。
而路明非那抓着凶兵的双手仍能自由活动,此刻,它的身份变成了被处决者。
路明非踩在了异形那残缺的躯体上,手中链锯剑又发出了凶狠的轰鸣。
“愿帝皇净化你那被污染的灵魂。”
他看着异形合拢血盆大口时那张昙花一现的苍白美丽的人类面孔,轻声低语。
随后,链锯剑朝它的头颅劈落,轰鸣声变得更加尖锐刺耳。
……
“芬格尔,有没有发现?”
路明非脸色平静地检视着链刃,发现有不少锯齿都出现了明显的崩口。
虽然在净月大剑前异形的躯体就如同豆腐包纸片般脆弱,但与人工制造的链锯剑一比较,异形躯体的强韧立马就体现了出来。
说起来路明非也十分不解。
在出发之前,他打算给手里的这把涂装完毕的链锯剑觉醒机魂。
正常来说,在雨夜那次只有圣香加诵唱诗篇的简陋仪式都在数分钟之内觉醒了机魂。
那这次他准备充足,圣香圣油纯洁印记等物品一件不落,觉醒机魂应该也花费不了太长时间。
结果路明非诵唱了整整一天赞美机魂的二进制诗篇,摆在桌上的链锯剑也没有丝毫动静。
为此他差点怀疑自己是否不够虔诚。
“难道还要再进一次那个鬼地方?”
路明非有些不解,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放弃了唤醒机魂的打算。
“从那群保安冲进去支援到你们进去为止,我让eva逐帧慢放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真是见鬼了。”
芬格尔神神叨叨地说。
楚子航走了过来,提着村雨有些费劲地斩开死侍的那条粗壮的巨尾。
在死侍紧密坚韧的肌肉被一片片割开,露出了被包裹在其中那两条还未彻底合拢的畸变腿骨。
“跟奥丁的那些死侍不一样,它的敏捷和攻击性得到了巨幅的增强。”
“制造这些东西的异端已经能够引导它们的进化……或者说畸变。”
楚子航脸色铁青。
“一群罪恶的异端……待我找到他们之后,必让他们亲身体会何为帝皇之怒!!”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气,压抑内心的怒火。
他猛然回想起在异形从冰封中苏醒时,挂在玻璃墙上的那两幅白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