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象棋和谁学的?”
“以前和我爸学的。”
谭老自己也喝了一口茶,感叹道:“自己下了大半辈子棋,但还是后生可畏啊!”
我这次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带着他上一句暗喻的话一起回道:“岁月使人明智,很多地方还是需要您指点,我资历尚浅,但做事还是知道要懂规矩的,该请示的地方我不敢自作聪明。”
谭老拘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容:“你倒不用来这巧言令色,我既然答应了让出这个位子,到时候自然会陪你演完那么一出戏,也算我在振恒做的最后一件事。”
“谭老只是退居幕后,有什么事还是得请教您。”
谭老收起了那来之不易的笑容:“行了,我问你,你和小颖是什么关系?”
我如实回答道:“我们正在交往。”
谭老点了点头:“那你就和小颖一样叫我大伯。”
我有些惊喜,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大概率代表着对我的认可,同时也是告诉我不要油腔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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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许下来:“好的,大伯,以后您要是想找人陪您下棋,随时可以叫我。”
……
下班后,我趁着晴朗起来的天气打算将攒下来的脏衣服全部洗了,我想起床上放着一件一直忘洗的外套。
我回到房间找到了那件外套,习惯性掏了掏兜里的东西,还真的摸到了一个立方体的东西。
我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余潇雪送的那个打火机。
当时它并没有在那个箱子里,这件衣服那天换下来后也就没再穿过,它就这样被我遗忘在了这里,也躲过了被丢进垃圾桶的命运。
我拿着它一时失了神,又想起了她将这个打火机送给我的那天。
那是她第一次到北方,脸和手冻得都有些红,她骗我说给我寄了一个快递,在我出校门时悄悄绕到我的身后想吓我一跳,最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盒子。
里面装着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