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久久未曾开口，许观南也不催促她。

反而兴致颇好地教杨星放黑胶唱片。

杨星对这种东西没什么研究，许观南家的唱片机工作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着自己上手。

听着许观南的指导，杨星将唱片置于转台上，在唱针之下旋转。

温柔悦耳的男声在胶片的被磨损中萦绕在室内。

“月光编织的年轮

绕过你紧锁心门

没人像我不断叩问

明明你向来最怕寒冷

为何回绝温存”

黑胶因为音质最接近原声不失真，声音温柔、饱满，能够更为真实地呈现录音现场的声音，是CD所无法企及的。

但美好的东西往往易逝，每一次播放都会比上一次更沙哑，直到再也听不见那美妙的旋律。

杨星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女士，本能的放低了声音。

“这是什么歌，以前没听你放过。”

许观南低头，认真地听着杨星的言语。

他停了一下，声音很低，带着黑胶唱片似地古典气。

“很老的歌，上个纪元的，愿得一心人。”

像是为了映衬许观南的话，那温柔的男声唱到了副歌部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离分。”

唱到这里的时候，柳夫人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欣赏着音乐。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但是柳夫人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选择。

她睁开眼睛，没有了任何的勇气。

从包里拿出两份邀请函放到桌上，唇角的笑容端庄而苦涩。

“许侦探，很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我不委托了。”

她将那两张邀请函往许观南的方向推，养尊处优的手指纤细美丽。

杨星没有注意这方面的事，依旧在摆弄着唱片机，许侦探营业的时候她是不会掺和的。

悦耳的歌声再一次响起。

许观南的眼里没有疑惑，但他还是问了，纤长的睫羽就像是黑色的蝴蝶。

“为什么，你找到我花了不少时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