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是在开玩笑。即使知道这一点,我还是难以接受你的话。但我不能否认,最近发生的事件表明,你能够调用我无法想象的资源。
当一位穿着仲裁员制服的老人来到我家门口时,我感到了一些希望。他非常善良和耐心,非常仔细地审查我的案子,但我仍然担心这还不够。
然后那些令人厌恶的人来了,听到我这位老客人说了一句话,他们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致意。我不知所措。虽然我并不完全理解当时的谈话,但我明白他们对他称呼的头衔。你到底做了什么,把整个翡翠海省中部的高级法官兼县长带到了最外层的通侯区?
我觉得我们需要面对面地交谈,所以我会接受邀请。虽然在正常情况下我绝不会考虑离开这座城市,但我对任何交通工具的安全性都不再怀疑。
再次见到你会很高兴。墨水和纸张固然很好,但我想再次见到我女儿的脸会让我心情愉快。
凌琪重读了一遍信,闭上了眼睛。她原本以为蔡的推荐会引发一些荒谬的事情,所以她认为一个比整个翡翠海省的实际法律部长低一两级的人出现在她母亲的住处并不完全令人惊讶。而且从这种表现来看,这意味着她母亲愿意前往宗门。
...她可以承认这个想法让她感到紧张。她想让母亲再次融入她的生活,但是一旦她再次与这个女人相处,那些让她流落街头的丑陋感觉会不会再次出现?她与母亲重新建立联系的决心有多少是出于现实而不是出于合理化?
“什么深奥的事情让你如此困扰,师妹?”柔和的男声就在她耳边响起,几乎让她像受惊的猫一样从座位上跳起来。自从来到这里以来,她花了数小时练习和努力保持镇定,终于忍住了这种冲动,只有她紧紧握住手中的羊皮纸,才暴露了她的惊讶。在信飘过黄昏的天空之前,她一直在等着有人来。
她从石凳上站起身,转身面向山顶中央,那里有八张长凳,中间摆着一张白色大理石桌子,中间的桌子上躺着一个年轻人,一条腿松垮地垂在桌边。
说白了,他的穿着很奇怪。孙莉玲经常穿的那种宽松的深红色裤子和简单的拖鞋很常见,但这件敞开的无袖黑色皮背心却大胆得多,里面还藏着几十把哑光黑色的刀。或者说,这不是内门?从他那轮廓分明的肌肉来看,他可能是在模仿周老。
她并没有盯着看。根本没有。
他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银色的金属雕刻成山妖参差不齐的獠牙。面具从鼻子以下遮住了他的脸,下面的黑色布料一直拖到脖子上。不过,最令人震惊的可能是右眼周围内侧边缘上鲜红色的新月纹身,上面刻有微小的阵型字符。
年轻人用手托着戴着口罩的下巴,看着她。“我符合你的期望吗,师妹?”他轻轻地问道,挑了挑眉。
凌琪赶紧低下头,双手合十,行礼道:“抱歉,师兄,刚才我有点受惊,完全没有感觉到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