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的攻势不算激烈。

大部分士卒登城后，会与宋军战上一阵。

待下一批陈军将士登城，他们便应声撤退，靠着井栏和云梯离开城楼。

开战前，沈括以火炮强劲为由，向诸将传达持久战的想法。

只要陈军不攻破城楼，便以抵抗为主，将阵线往后移。

虽说会让陈军无压力登城，却能保证陈军不使用火炮。

毕竟，大军交战之时，士卒们聚集扎堆。

若是此时一发火炮袭来，定会伤亡惨重。

是以，宋军将士多以抵抗为主，并未主动冲杀。

一时间，双方厮杀声震天动地，死伤人数却少的可怜。

傍晚，陈军鸣金收兵，城上残留的士卒缓缓退去。

宋军也不阻止，眼睁睁看着陈军离去。

守城将领派人清扫战场，自己则去找沈括汇报战况。

“大都督！今日我军厮杀一日，战死五百人，伤一千人...”

此时，沈括正待在南门附近的一处宅邸内。

驻守城中，无需单独扎营。

沈括大手一挥，征用城门附近一处无人的宅邸，作为临时的作战指挥部！

一张汴京布防图正摊在桌上。

将领汇报时，沈括正低头扫视此图，沉默不语。

见将领汇报完毕，沈括头也不抬的问道：“陈军损失多少？”

“陈军战死的尸体，都被他们带回，粗摸估计比我军损失小一些。”

说罢，将领有些踌躇的的开口：“大都督，今日陈军攻势，末将有些看不明白！”

沈括抬头，笑着看向将领：“今日我军伤亡不多，又打退陈军进攻，有何问题？”

将领稍微整理了下思绪，片刻后才开口：

“今日陈军攻势，连绵不断从未停歇，士卒的杀意却不大，与在明江城遇到的完全不同，与其说是攻城厮杀，倒更像是在练兵！”

“对，就是练兵！”

说到此处，将领才反应过来。

为何今日的攻伐，让他觉得别扭。

这打的根本不像是攻城战！

陈军定然在酝酿什么阴谋！

“无需在意！”

沈括出声，打断将领的思绪。

“陈军是否有阴谋，与现在的我们无关！”

面对将领疑惑不解的神情，沈括将布防图缓缓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