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业从姜福宝家出来,又往前面走几步,就到了自己家。
一个大大的院,里面十分宽敞,杂物到处摆放,稍显潦草。
他推开门,里面静悄悄的。
姜建业顺手将横在院子里的竹条扫帚给摆好,然后走到朝东的屋子,拍了拍门。
“天爷呢,你咋还睡着,这都要下工的点了。”
姜建业一边拍门,一边喊,
“吃了睡睡了吃,你这不是得了什么病吧,乖宝,快起床了,爹给你带了黄瓜!”
在姜建业坚持不懈的唠叨和拍门中,屋子里懒洋洋睡觉的人终于翻了个身。
“爹!”
姜悬珠翻身后暴躁的叫了一声,外面日头那么大,不在家睡觉干什么?
她拖拖拉拉的从床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搅成一团,顶着这一坨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开了门。
姜建业拍门的手停在半空,他沉默一下,“宝啊,咱是大姑娘了,平时还是拾掇一下......”
姜悬珠给了她爹一个白眼,从他手里抢过黄瓜,掰了半截,啃了一口嫩黄瓜,把短的那节又塞给了她爹。
“还知道给爹留呢,真是好孩子!”
姜建业笑嘻嘻的夸,又转言道,“你隔壁二奶奶种菜就是有一手,这黄瓜比咱家自己种的甜。”
能不甜吗,家里都是懒货,种子撒在自留地后就不管了,能结出几个果都是惊喜了。
姜悬珠啃着黄瓜,姜建业也啃着黄瓜。
两人无所事事,坐在门阶处,望着远方,等着人回家做饭。
姜悬珠啃完半根黄瓜,对叫醒自己的姜建业心怀不满,暗戳戳问,“爹,你又不去上工了?”
姜建业回味着嘴里的味道,摆摆手,“我这一来一回都下工了,还不如在家歇歇呢。”
姜悬珠自己懒,但是督促家人勤奋,她一脸不满,“爹,你这样,咱家真要喝西北风了。”
姜建业一脸无所谓,“要是没米了就去你大伯家,你大伯他不会不管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