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秋收开始了。
姜悬珠发现她不能偷懒了,左右的婶子一个个把镰刀挥舞得飞快,几下就割下一捆稻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前移。
姜悬珠试着割了下,半晌才勉勉强强割了一把下来。
于青青这次也在她身边,她显然也不太适应,手上动作生疏,只比姜悬珠好一点。
她们俩速度慢,后头的人忍不住催了一声又一声。
因为割稻谷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人负责把割下来的稻谷放到背篓里,背到打谷场,下面还有好几道工序呢。
后面的人一个劲催着,姜悬珠和于青青手里的镰刀就没有停下来过,手臂酸涩不已,而且还多稻刺刺进衣服里,手臂上肯定红了一片。
仅仅过了一个上午,姜悬珠比来的这几个月都累,手臂疼得抬不起来,虎口处被磨得红肿,一双手泛着可怜的肉红色。
午饭时间,各家都派人回去做饭,其他人依旧在劳作。
姜悬珠趁这段时间偷懒,她感觉自己全身都酸痛,不断的低头割稻谷,腰疼得不行。
于青青也在一旁抽抽噎噎,“呜——秋收真的好累啊,这才第一天,秋收可是有一个多月啊。”
姜悬珠累的话都说不出。
这绝对是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吃苦。
知青点午饭都是自带,早上的时候把午饭的饼子做好,各自带上,中午就不用回知青点了。
主要是秋收这么累,谁也不想再生火做饭。
姜悬珠在树荫下休息,半瞌阖着眼,看到烈日下不仅男女老少在劳作,甚至几岁小孩也不得闲,挎了个小篮子在割完的稻谷地里东翻西找,找到一根被漏掉的稻穗就笑。
漏掉的稻穗不多,小孩捡到的就不用充公,可以拿回家,多少可以煮一碗粥喝。
蚊子大小是块肉。
而显然,姜悬珠割的那块漏掉的麦穗尤其多,好多小孩都往那块跑,没一会就笑了。
果然秋收是把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畜生使,连小孩都被抓来干活。
姜悬珠眯着眼,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