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他走得那么快,刚还差点被绊倒,心里觉得好笑,随后又想起陈大夫的母亲不是就在博城吗?
要是他母亲病重的话,怎么会现在才收到消息?
小厮捏了捏手中的银子,这可是二两银子,相当于他一个月的月钱了,笑得嘴都要合不拢了,随即就将疑问抛向了脑后。
另一边楚洛宗喝了陈大夫开的药后,就躺在床上休息,之前因为喝了很多酒,再加上被自己身体的事狠狠地惊吓了一番,此刻放松下来也觉得疲惫不已,躺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
楚洛宗的事,除了已经跑掉的陈大夫,没人知道。
而另一边楚思慧老嬷嬷从昨日就开始寻找下毒之人的线索了。
照西域神医所说,枕头套子要么是被掺了曼罗蕊的水泡过,要么是被洒上一些曼罗蕊的水。
老嬷嬷查清楚了换洗晋王妃枕头被褥的人后,立刻就找了个由头,将人给关着看守起来了。 深夜书屋
但首先要询问的,被罚了板子关起来的丫鬟,因为保不齐就是她拿着干净的枕头套做了手脚。
老嬷嬷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楚思慧派来的两个心腹,去了关着丫鬟的柴房。
漆黑的柴房里,如果忽略那微弱的呼吸声,没有一点动静。
丫鬟挨了三十板子,三十板子还没打完就晕了过去,身后被打得血肉模糊,干掉的血迹粘黏在衣服裤子上,只要一个轻轻的动作就能牵动着伤口。
丫鬟面色苍白,嘴唇上早已干裂起皮,趴在干草上一动不动。
被关了一整天,没人给她送吃的,也没人给她送水来,更别说谁给她送创伤药了,丫鬟只觉得自己好像快死了。
眼泪流了干,干了又流,不知道是因为身后传来的疼痛感,还是因为心中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