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主教手信哄骗加西亚一事终究有点冒险。母亲也应该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因此在这些天对自己不闻不问。
莉莉安回想着沐浴在黑暗中的舒泰与放松,摇了摇头,将这些糟心事抛在脑后。
伊芙琳并不知道更衣室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告诉莉莉安所有的细节。她歪了歪头,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莉莉安小姐。您休养的这些天,有一个红发的女人一直想要登门求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叫……萨拉菲娜?”
“什么?”莉莉安转过头看向她。
……
“好了,下去吧。”
格蕾丝将褪到一旁的蕾丝手套重新戴上,对着立在周围的侍女淡声吩咐道。
侍女轻轻地应了一声。她快速走上前,将托盘从格蕾丝面前端走。她的动作有些快,描金瓷碗中浓褐色的药汁晃悠着,差点撒到格蕾丝的裙子上。
格蕾丝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的眼瞳中倒映着摇晃的烛火:“您感觉好点了吗,母皇?”
德丽莎恹恹地靠在床头,脸色灰败无比:“都处理好了吗?”
格蕾丝乖顺地答道:“当然,都按照母皇的意思吩咐下去了。卡梅伦·尼尔的贵族头衔已经被收回,尼尔家族将在两天之内全部迁出帝京。”
格蕾丝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无懈可击。德丽莎觉得她变了,但具体是什么地方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连日的病症让她没有精力深究这些东西:“你看着办就好,安德烈也太不像话了,竟然将这种人安插到巡视部队。”
德丽莎语气中的嫌恶显而易见,但格蕾丝知道,这些嫌恶冲着尼尔家族,而并非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