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他只有一个人,又是在正道联盟的车轮战围攻之下,气衰力尽是迟早的事。这场战争的天平,终于第一次产生了决定性的倾斜!
连观众都能看出了攻守易位,江冽尘所能体会到的,自然比其他人都来得深刻。一时间,他咬牙切齿,几乎是恶狠狠的向古魔质问: 深夜书屋
“怎么回事?为什么动作越来越迟钝了?”
古魔听不惯他这兴师问罪的口气,冷笑反嘲道:“你怪他们人多势众,怪我魔力耗损,唯独不怪自己生就一副r体凡胎!我的魔力可以给你,你又能消化得了多少?一不小心,把你那具脆弱的凡人身体弄爆了,我也得跟你一起完蛋!”
“我来给你一个建议吧。”见他似被自己镇住,古魔冷哼两声,又慢悠悠的开口了,“把你的身体完全交给我操控,我来助你大s四方!你就当做是暂时睡一会儿,等睡醒了,就再也见不到这些碍眼的苍蝇了。”
这样说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江冽尘现下与古魔处在“一体双魂”的状态下,而作为宿主的他本身没有魔力,全靠古魔的灵魂将魔力借给他使用。在传导与运用的过程中,会有大量的魔力白白流失,属于“事倍功半”的情况。
而若是由古魔的灵魂占据主导就不同了,他能够更加精细的利用每一分魔力,同时由于这力量本就归他所有,控制起来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打个比方,这就好像是一个外行在操纵一台复杂精密的仪器,旁边有个内行给他提供实时指导。内行说一步,外行就依言去做一步,应付简单的工作也就罢了,若是需要赶工,自然比不得内行直接上手操作的流畅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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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尘可以接受古魔的说法,但他却不能不防备古魔的狡诈。当初他初与自己结识,便是要求自己为他找一具合适的身体,供他夺舍。尽管他明确表示过,双方只是合作,各取所需,他不会打多余的主意,他也看不上自己这“区区凡人之身”——这句话曾令江冽尘深恶痛绝——但他本就是疑心病极重之人,现下与虎谋皮,自是不可能倾诚相待。
要让自己不做抵抗,接受他侵占自己的身体,谁知道他会不会借机吞噬自己的灵魂?睡一觉是没问题,但若是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么这个“福气”,他敬谢不敏。
“呵,抱歉,我还是比较喜欢……由我来做主!”将诸般利弊在心底盘桓一遍,江冽尘眸中厉光隐现,嘴角缓缓掀起一丝邪佞的笑意。
“日界有难,你的本体未免也太轻松了吧?让他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如何?”
“什么?!不可能!”听他竟敢打自己本体的主意,古魔勃然大怒,咆哮声轰隆轰隆的回荡着,犹如在他的意识中震响了一场闷雷,“你的对头!你的麻烦!我肯替你解决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那真遗憾。”江冽尘语气不变,眼底一片雪亮寒芒却是飞速扩散,森然如千里冰原,“看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解决了。” 等一场盛夏
话音未落,他猛然扬手一展,一圈劲气涟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震开,安德莉亚等人猝不及防,都被震退数步,未等他们再度抢上,一股无与伦比的威压忽然从天而降,天空就像破开了个缺口,大量的魔气如海潮般倒灌而下,以罕见的疯狂之势,朝着江冽尘体内持续注入。
别说他只是一个人类,就算是真正的魔物,也未必能承受这种规模的魔气灌体。而这“拔苗助长”的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在他的脸上、身上,都开始裂开了一条一条的狰狞血口,鲜血汩汩外涌,就像是一个随时会从里到外被撕裂的人。
神内时雨与他挨得最近,尽管那魔气只是从她身侧掠过,灼人的锋芒却不减分毫,那气浪如流动的刀,又似熊熊燃烧的火,切割着她,炙烤着她,百般煎熬却不得解脱。连她也是如此,足可想见,江冽尘作为那正面迎接魔气侵袭之人,又在承受着怎样的折m。
这近乎自s般的举动,不单令他的敌人大惑不解,就连古魔也是又惊又怒。他们共用同一具身体,江冽尘的灵魂所能体会到的痛苦,于他是一分不少。更别提他寄居在此的,仅仅是三分之一的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