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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先等一下?”叶朔感到头有些大,“你说王大器当时是在跟踪陈阳,却看到你们被妖兽袭击,是说你们被袭击的时候,陈阳也在场么?难道说妖兽的出现和他有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言默冷哼一声:“这个我怎么会知道?你应该去问他!不过在我看啊,那家伙多半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叶朔微微皱眉,这还真是计之计,到头来冒险队里的每个人都不干净。
“还有,既然是王大器指使你去杀李柱,为什么在他被所有人指控为凶手,甚至是在被绑起来的时候,他都没有说出你的身份?”
苏言默眼底更增不屑:“杀李柱的事,他本来是主谋,有什么可说的?当时他只是看到我撇下殷泽,又不知道那个连环凶手是谁,凭他那点智商,怎么可能看透我的计划?再加我的幻术,自然不会让他说出任何不该说的话了。”
“你杀吟游诗人,是因为他看穿了你的真面目。调换尸体只是为了制造恐慌,却不慎留下了在飘香洞沾的羽毛。在我编造磷砂粉和血液接触会生成毒素时,以你的知识储量,并没有被我骗过。”叶朔按照自己的推测,继续替他说了下去。
苏言默优雅一笑:“别的我都承认。但那首诗,‘重剑曾无锋,大器惜晚成’,你不认为它说的应该是王大器么?”
“但整首诗并不只有那一句。”叶朔眼闪现出了几分不属于他的智慧,“里面还有一句‘翩翩井客,心机似海深’,可惜当时都被大家忽略了。这‘井客’,说得直白一些,其实是井底之蛙的意思,也在暗喻那些初出茅庐,涉世未深的少年。符合这个条件,同时在我们所有人,又能当得起‘翩翩’二字的,也只有你了吧?”
苏言默冷笑一声,在他面前缓缓拍起了巴掌:“真是难得啊,像你这种乡巴佬,竟然还能品出这么多的深意。所以我一早看出,我这一次的计划,最大的变数是你……到最后,果然还是演变成这样了……”
“所以一开始你对我百般刁难,都是为了赶走我,防止我破坏你的计划?”叶朔反问道。
苏言默的目光闪过一丝迷茫,很快又重新凝聚:“是啊,我第一眼看出来,你是一个有数的强者,和队伍里那群草包是不一样的……我不想冒险。
而且据我所知,强者都是心高气傲的,在队伍里受气太多,他们会离开……当然我会克制,把对你的挑衅,克制在仅仅让你讨厌我,而不至于恨到想杀了我的程度……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走?你为什么没有强者的尊严?”
“渐渐的,我发现你虽然实力很强,但是脑子并不怎么灵光,你也像所有人一样,被我的计划玩弄得团团转……那时候我渐渐放下了心,我想,也许是我太高估你了。
但谁知道……你的确是没有看破我的计划,可因为我对你的屡次挑衅,让你对我有了偏见,如果队伍里有一个人是凶手的话,你最希望那个人是我!所以你对我盯得格外的紧……呵,呵呵,这也算是我作茧自缚了吧。那么,你现在想对我怎么样?”
说到最后,苏言默一改起初的服软告饶,竟是格外的意气风发起来。
“所以,除了陈阳引出来的那只妖兽之外,从头到尾,都没有其他的妖兽?”叶朔再次确认道。
苏言默不耐烦的瞪回一眼,懒洋洋的应道:“是、啊。”
叶朔点了点头:“你们的闲事我不想多管。但很显然,你已经不适合继续留在队伍里了。明天一早,你找个理由,自己离开吧。”
苏言默一怔,他虽是半信半疑,但叶朔自己心里清楚,这次放他一马,的确是因为不想管这桩闲事而已。
有些事一旦沾了,麻烦必然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现在赤炎古碑近在眼前,他实在是不想再招惹什么额外的乱子了。虽然殷泽的确死得冤枉,但并不是说哪里有冤案,他必须管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