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杨云便拎起鞭子,直接一鞭接一鞭,狠狠抽在熊山的身上。
熊山一开始,还对杨云不以为然,根本没将他的鞭笞放在眼里。
但是真挨上了之后,他才疼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心中一阵骂娘不已。
这小子哪里是下手没轻没重?分明就是特么的纯手黑啊!
他的鞭子力道不说多重,但是每一击都直指自己身上的伤口抽。
有的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几鞭子下去,便又被抽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加上每抽几下,杨云便要贴心地用鞭子沾一下凉水。
一百来鞭的抽打下来,原本一桶清水,都已经变成了血水。
熊山疼得满头冷汗,气喘吁吁,浑身无力被绑在铜柱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不停。
但他的双眼仍充满怨毒之色,死死瞪着杨云,咬牙切齿道,“小儿,有种你便打死我!”
“即便把我打成一摊烂肉,我也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不错,果然硬气!”
杨云赞叹地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淡笑道,“熊教头,你真是位难得的硬汉。”
“就冲你这般骨气,我也相信,你肯定是清白的!”
眼看着杨云放下手中的鞭子,熊山刚微微松了口气。
裴思勇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拿着那张血纸,毕恭毕敬道,“杨公子,那老家伙招供了,胡尚书命我前来给您过目。”
“哦?胡尚书真是了不起,竟然把那老家伙的嘴都撬开了。”
杨云饶有兴味挑了挑眉,从裴思勇手中接过血纸。
看到血纸上的内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
抬头瞥了熊山一眼,眼中流露出冷峻之色。
这细微的表情变化,被熊山捕捉到,心中瞬间生出强烈的狐疑。
胡凯不是他们汪家的人吗?怎么会对汪德山动用大刑?
难道汪德山没有扛住,真的招供了不成?
而裴思勇站在牢外,悄咪咪看着杨云的眼神,则充满了强烈的钦佩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