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凯离开之后,汪德海派人将熊山唤来。
熊山很快就乖乖前来,抱拳颔首道,“参见老爷。”
“熊山,这次咱们汪家,算是碰上棘手的劲敌了。”
汪德海端着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这个杨云,不过是区区一个乡下来的野种,没成想竟拥有如此手段,甚至比那些在刑部混迹一辈子的老手还要高明。”
“他仅仅靠推理和诈证,便直接确认鲍图文是被武学高手所杀,并且直接锁定了你为目标。”
“就在刚刚,便来了一伙刑部的官差,要将你抓捕回去审讯。”
“为了保住你,老夫又多使了三千两银子,才随便推了一个替罪羊出去,打发了那些官差。”
熊山瞬间明白汪德海此话何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在下永远铭记老爷的恩情,愿为老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
汪德海点了点头,微笑道,“鲍图文的儿子鲍云,是个病秧子,这么多年来只靠着喝各种补药续命。”
“现如今他的手中,握有鲍图文的一封遗书,是这桩案子唯一的证据。”
“也就是说,只要将鲍云做掉,并将那封遗书找出来烧毁,此案便再无任何蛛丝马迹。”
“即便那杨云有通天之能,也必定一无所获,只能乖乖将德山放回来。”
熊山瞬间会意,眯着眼睛沉声道,“在下明白了!”
“老爷放心,在下一定不会让那鲍云,看到明天的太阳。”
说罢,熊山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步伐之中蕴藏着强劲的杀气。
“好!”
汪德海手捻胡须,满意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狰狞的冷峻。
“杨云,你还真是个棘手的敌人。”
“不过想要与老夫为敌,你还是太嫩了点。”
“老夫倒要看看,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你还如何审案!”
……
深夜时分,夜明星稀。
月色之下冷风喧嚣,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鲍府位于京城以西较为偏僻的城区,周围只栽着一些树木,鲜有人烟。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然穿梭于群树之间,直奔鲍府逼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