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见自己儿子竟主动认输,赵镇南有些急眼。
今日他花了大把的银子,举办这场诗会,是帮自己学成归来的儿子扬名立万,为日后参加恩科,考取功名做铺垫。
结果,自己儿子却直接主动认输了?
那自己摆下这么大的排场,不都等于是便宜这个小子了?
赵镇南心有不甘,只得咬着牙问道,“古先生,穆先生,你们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这首诗,与本王刚刚出的题目,有什么关系?”
穆天成迫不及待,第一个开口解释道,“回王爷,此诗虽只字未提蛮兵,却又字字不离蛮兵。”
“王爷方才也说了,蛮兵最大的特点,便是坚韧顽强,贼心不死,哪怕今年将其击败,明年便又会卷土重来。”
“其中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正是代指蛮兵如同野草一般枯荣不断,即便屡遭惨败,也将屡次反复。”
“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更是如神来之笔。”
“纵然王爷毕生征战,屡次三番大败蛮兵,却终究无法将蛮兵彻底歼灭。”
“只会如一场场野火席卷而过,只消一缕春风吹过,便将复苏而来。”
古河附和道,“穆先生的分析,极为到位。”
“这位小友的诗作之巧妙,堪称当世罕有,出类拔萃。”
“王爷一道临时所出的题目,他便可以做出如此传世佳作。”
“这般才华,即便老夫也望尘莫及!”
听了穆天成和古河的分析后,赵镇南也不由感到心悦诚服。
心中暗暗诧异,白马书院怎么会出了一位如此了得的年轻人。
赵泽来到杨云面前,抱拳道,“兄台刚刚的批评,颇为有理。”
“与兄台此诗相比,在下刚刚作的那首诗,确实太过缺乏底蕴,寡淡无味。”
“赵某自幼访遍名师贤士,每逢有才之士,都愿诚心求学。”
“今日我斗胆想与兄台再比试一场,不知兄台愿指教否?”
听闻此话,在场一众公子哥和千金小姐都不由为之心惊。
赵泽方才明明那么高傲,不可一世,对白马书院的人充满了轻蔑和鄙夷。
却被杨云一首诗折服,甚至都用出了“指教”二字,虚心求学,不耻下问。